很怪異的感覺,就像一場大夢,夢醒無痕,什么都找不到了。
唐天佑皺了下眉。
“怎么,小子,看懂沒有?”沙包問。
“看懂了。”唐天佑臉上全是問號:“他這好像不僅僅是劍法,而是魔術、劍法、障眼法、視覺誤差等諸多因素組合起來的一套東西,這種組合很復雜,可是我很好奇為什么他這么快就組合完畢,而且天衣無縫。”
“因為想象力,”沙包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說過了,只有在夢中練出來的劍法,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因為夢中是沒有任何限制可言的,你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他的修煉方法和你們完全不一樣,所以你們都不適應。實際上,這套劍法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厲害的。”
唐天佑沉默了半晌,才有些不甘心的問:“我的風格和他的風格,誰更好?”
“沒有高下之分,但是我可以教你如何判斷勝負,”沙包笑了一下,道:“看懂他,他就輸,看不懂,你就輸。”
賽場上的氣氛很怪異,許多的竊竊私語聲匯成一片嗡嗡聲,卻沒有誰大聲叫嚷,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很奇妙的氛圍中,就像是忽然陷入了一個夢,分不清真實和虛幻。
這里是西堂武校的主場,許多學生手里還拿著紅色的條幅和大塊大塊的牌子,上面都是給自己的隊伍打氣的口號,可是此時此刻,南宮修竹兩場比賽的兩招完全不同風格的劍法,卻讓他們都沉默了。原本氣勢磅礴的西堂武校,攜四名轉型期高手之威想要攪動四堂軍區的風云,卻在短短的幾分鐘內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同樣在觀戰的,還有下午將要參加比賽的南堂城代表隊和北堂城代表隊,只是這兩隊的隊員們臉上也都寫滿了挫折,無論下午誰贏誰輸,明天或許都是同樣的命運。所以兩隊的帶隊老師已經把目光投注在了主席臺上的鳳博古身上,他們總算明白,為什么這一次鳳校長要親自出馬了,原來東堂大學出現了這樣一個絕世天才。
“還有最后一場,”費揚宣布:“西堂武校的隊員可以上場了。”
這話說得挺不合適的,什么叫還有最后一場?這擺明了就是說西堂武校必敗了,可是此時此刻武山岳已經沒心思去計較這么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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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閱歷畢竟豐富,此刻也從南宮這個姓氏中想到了某種可能,看著南宮修竹的眼光充滿了奇異的光彩。
若是連卡洛斯十大世家排名第二的南宮世家都插手了四堂軍區,那雁城武氏是不是應該趕緊回避?可是……南宮世家幾位公子的名字都已經流傳在外,自己似乎從未聽過有南宮修竹這么一號人物啊……
“雪松,上臺之后直接搶攻,這是唯一的機會,”武功低聲對自己的隊員面授機宜:“修劍的人一般都是重攻而輕守,這個南宮修竹的弱點應該是防御力和持久力,只要你出其不意,還是有一定機會的。”
武雪松沉默的點頭,心里在苦笑。他知道,所謂的“一定機會”其實是很渺茫的,自己如果豁出去不要臉直接偷襲,確實要勝過光明正大的對戰,但是那勝算也不過是從百分之一變成百分之一點五而已,為了這么點勝算,自己真的需要把這張臉扔在擂臺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