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懸壺的眉頭一挑。
他實在想不明白,那一碗清澈見底的金黃色湯,只是一碗清熱解毒的金銀草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胡懸壺立馬否定,色厲內荏:“那這其中怎么可能會夾雜著砒石等等的這些毒藥的味道?”
“那我為什么現在還是中毒的狀態?”
周寧沒有隱瞞:“你制藥都已經幾十年了,難道不知道,砒石和夾竹桃都是苦澀……”
“要想在味覺上騙過你,輕而易舉。”
隨后他玩味一笑:“所以,我加了一味苦草。”
“這苦草苦澀,能完全代替了夾竹桃的味道。”
“而且你胃出血的病狀,苦草正好是治療你胃潰瘍的藥物,但是會胃部受到刺激。”
“這樣,你就能往我給你下的套鉆下去。”
聞言,胡懸壺的神色變幻不停,隨后恍然大悟:“再加上你錘爛藥材的時間長,我又分不出你藥湯的狀態。”
“所以這才導致了我誤以為了理解配方。”
“沒錯!”
周寧點了點頭:“你就會根據相關的藥物抗性去配置解藥,殊不知,你配置的解藥才是讓你中毒的藥。”
“蓮子、百合……”
胡懸壺忍著疼痛,繼續追問:“可這也并不能讓我中毒啊,這根本就不可能讓我中毒。”
“第一碗不是……”
周寧淡淡一笑,宛如上位者淡定無比:“第二碗呢?他與你胃部內的金銀草會發生什么的質變?其中催化出來的質素,又會與你第二碗的藥材發生什么樣的化學反應呢?”
“第二碗?”
胡懸壺臉色劇變,這才想起了自己配制的那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開始慢慢地開始有氣無力:“物物相生,又物物相克。”
“這毒,我解不掉……”
他癱坐在了地上,還吐著血,因為自作聰明,他已經將所有的藥材都已經打得紊亂無比,他已經束手無策了。
已經不知道從何開始解毒了。
“只是我不懂。”
胡懸壺繼續問出:“為什么你明明已經喝了我的毒,卻沒有中毒的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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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寧笑了笑:“因為在你配完后,我就已經吃下了解藥了。”
“鶴頂紅,一鉤吻,還有一味見血封喉吧?”
當然,周寧不可能說自己擁有別人沒有的能力,因為他早就用精神力把毒素給逼了出來。
但如果說出來的話,肯定會驚人駭世。
聞言,胡懸壺頓時臉色震驚。
見血封喉無色無味,是他的底牌,雖然味道極苦,但是鶴頂紅也能相互融化掉苦,周寧卻能靠味覺判斷出來。
至少在味覺這一方面,周寧就已經遠遠超過他了。
他一個沉迷制藥數十年的人,將自己畢生的時間都消耗在其中,到頭來,卻比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這讓他十分受打擊。
而這在一旁的藥卜聽著也是連連贊嘆不已。
不得不說,這周寧對藥材了解如此之深,完全碾壓他們的認知和學識啊。
“認輸吧。”
周寧也不再繼續廢話:“再不認輸,毒素就要攻心了。”
“我認輸……”
胡懸壺說完這句話,頓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