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沒過多久,表叔的電話就來了,他直接找到了市里分管刑偵的公安局副局長,副局長也知道表叔是做什么行當的,做警察的有時候也會遇到一些無頭的棘手案子,雖說現在是崇尚科學的年代,但畢竟有一些事情是目前的科學無法解釋的問題,所以有些時候,他們也會適當的借助一些外力來進行協助。
雖說表叔沒有什么真才實學,但是玄學方面的眼力見兒還是異于常人的,所以當表叔找到這位副局長談及到過往的一些無頭案件的時候,這位副局長似乎也從話里面聽出了一些別的什么意味,隨即他當機立斷直接叫來的市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到了他的辦公室,要求將近五年內市里所有還未結案的女性遇害的刑事案件的案宗全部給調了出來。
這一查就查出了問題,符合我說的這種情況的案件并不多見,但唯獨有一個三年前的奸殺案,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三年前,市里還沒有現在這個規模,現在的沿河路在過去還是一條沒有護欄的河邊小道罷了,這條河直接連通了城市與周邊的村鎮,所以在那時候,這條沿河小道也不乏居民們成為茶余飯后運動消遣的好去處,就是在這條人氣還不算差的小道上,卻出了一樁命奸殺案,兇手至今都還未找到。
案宗上顯示,死者名叫陳文靜,二十歲,是市里棉紡廠的工人,家住在與市相連的寺莊村,而當時的沿河小道,就是她每次回家的必經之路。1997年3月21日晚11時許,死者陳文靜從工廠下班回家途中,遭遇歹徒襲擊死亡,死狀凄慘,其中,頭部后腦勺處有一處鈍器傷,為致命傷,面部有擦傷,四肢及身體各處均有瘀傷及擦傷,且死者下體有大量血跡,并伴有jy殘留,所以初步斷定死者生前明顯有劇烈的掙扎,兇手將其殺害后并實施性侵。
當時這個案子發生后,在市里引起的強烈的轟動,但任憑辦案人員如何偵查,都無法找到任何的線索,兇手是一個具有一定反偵察能力的高手,現場所有的腳印、指紋都被銷毀的干干凈凈,除了死者下體的jy,并沒有任何其他的線索留下,由于當晚下著小雨,連目擊證人也沒有找到一個,因此,兇手在作案后,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當時的dna技術并沒有成熟,這種小城市里也不具備這么高端的刑偵手段,所以到了后來,這件案子就成了市公安局的一樁無頭案。
聽完表叔的敘述后,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至關重要的線索,這個陳文靜會不會就是襲擊胡濤的厲鬼,或者胡濤就是當年的作案兇手?但是我很快就推翻自己的猜測,胡濤今年才不過20歲左右,而且一看就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主兒,平時讓他打架估計人少了都不敢去的人,讓他在三年前作出這么慘無人道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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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么他該是一個心機多么可怕的人吶!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別的線索可以去推敲,于是便決定先從陳文靜的家人著手,看看能不能發現新的線索出來,而且這件事情必須要快,如果陳文靜不是這個女鬼,那么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將回到原點,處境也會越來越危險。
于是我再次撥通了表叔的電話,讓他找到死者陳文靜家屬住址,看看能不能協調公安局的辦案人員我們一起去拜訪一下這戶人家。
很快,表叔便回到了店里,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位約莫30歲左右的壯碩男子,通過表叔的介紹,這位就是市里的刑偵大隊隊長,姓童。只是這位童隊長對表叔似乎并不感冒,估計是出于副局長的安排,才會一同前來的吧。
表叔將我和胡濤帶上車,而童隊長則開著辦案的車子在前面帶路。約莫過了有十幾分鐘,表叔的車子停在了一個家屬院內。
下了車,我看了一眼四周,都是那種老式的單元樓,并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陳文靜的家人住在2單元的2樓,幸好是樓層矮,要不然我這半殘廢估計還得要靠人背著上去了。到了位置,童隊長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約莫50多歲的婦人,童隊長說明了來意后,婦人的眼淚卻刷的一下掉了下來,看來陳文靜的死對這個家庭的打擊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減少。隨后婦人穩定了一下情緒,將我們一行四人讓進了屋子。
后來我們了解到,這位婦人便是陳文靜的母親,姓張,屋里只有這名婦人居住,丈夫在10年前出了車禍去世了,留下她和一雙兒女相依為命,誰知禍不單行,三年前本以為熬出頭的她卻又遭受了喪女之痛,并且兇手至今都還逍遙法外,若不是惦記自己還未成家的兒子,怕是這位婦人也想一死了之,免去相思之苦了。
我們安慰了一番婦人,見婦人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之后,童隊長便向婦人介紹了一下我們,雖然沒有明確的說明我們的職業,但是此時的婦人似乎像是抓住了一條救命稻草一樣,直言道只要抓住兇手,讓死去的女兒瞑目,其他的她什么都不在乎。
見狀,我便接過了話頭問道:“張阿姨,您這里還有沒有陳文靜生前的照片呢,我想看一下可以嗎?”
雖然婦人很奇怪為什么我會提出看一個死人的照片的要求,但也并沒有拒絕,隨即起身去臥室拿照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