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鐘鳴獨自踱步到河邊。聽著黑暗中潺潺的流水聲,從腰間摸出那枚殘破的玉佩怔怔出神。
“爹!娘!就算我想要遠離爭斗權謀,但那些人卻如附骨之蛆般不肯罷休。如今聽聞北境羌笛再起,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哥還活著。如今我已然選擇了背離您們初衷的這條道路。還請您們不要埋怨我!血債還須血償!此次,我一定要弄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得我鐘家落得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鐘鳴重重的呵出一口寒氣。雙手捧著玉佩置于嘴前暖了暖。
“大哥哥!你也在這啊!”
這時,從鐘鳴身后的不遠處傳來一聲稚嫩的聲音。
“童童?你怎么來這了?”
鐘鳴放置好手中玉佩,從河邊走了過去。蹲下身將童童的衣服裹得更嚴實一些。用手撫摸著童童圓滾滾的腦袋。
“唉呀!不準摸童童的腦袋,童童是一個小大人,不能隨便將腦袋給別人碰的?”童童躲開了鐘鳴的雙手一副理直氣壯的說道。
鐘鳴不由一笑,也不再執著。
“行行行!那你還沒告訴大哥哥,這么冷的天,你來這里干什么?”
童童小跑到河邊,將小臉對著天空說道:“娘親說,在這里能看到爹爹!”
鐘鳴一愕,跟著向天空望去,只見黑黢一片,并無所物。
“童童想爹爹了?”
鐘鳴走到童童身邊,蹲下攬住她的小肩膀,與她一同看著天空說道。
“嗯~”童童重重的嗯了一聲。“他們都說童童是沒爹要的孩子。童童才不是呢!”
鐘鳴內心一酸,想著田寧對自己說過童童的阿爹在早幾年就已經去世的事,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其實童童早就知道爹爹已經不在了,笨蛋娘親還騙我說爹爹只是去了遠方還沒回來呢!”童童撅了撅嘴說道。
鐘鳴沒想到一個不大的孩子居然如此早慧。
“那童童以后要乖乖的呃,你娘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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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辛苦的。”
“那當然了!童童已經是一個小大人了!娘親還沒發現我已經知道爹爹不在了的事情呢!”童童對著鐘鳴距了舉肉肉的小拳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鐘鳴捉住童童的小拳頭,放在嘴邊呵了呵。看著童童實則有些淚眼朦朧的眼睛,輕生一嘆。
“想哭就哭出來吧,沒事的,有大哥哥在呢!”
童童聞言,扁了扁嘴,但最終還是沒有哭出來。只是無言的撲在鐘鳴的肩膀上,有著些微的抽噎。
“童童想爹爹!童童不要成為別人口中沒爹要的孩子。上次那個王二狗他欺負我,放他家養的大灰狗咬我,童童好害怕!但童童知道娘親很辛苦,不敢說出來,娘親還以為我在外邊貪玩打了我,嗚嗚嗚嗚嗚……”。說著說著還是哭了出來。
鐘鳴聞言心中一陣憐惜,但眼神中卻一冽。想著那天帶著童童收拾一下那叫王二狗的小子。
童童靠在鐘鳴的肩膀上,用鐘鳴的衣服胡亂的擦拭了一下臉上的眼淚。
鐘鳴則不斷的用手撫熨著童童的后背,輕聲安慰。
過了一會兒,童童用手邊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邊從鐘鳴的懷中起來。對著鐘鳴噎聲道:“要不大哥哥當我的爹爹吧?”
鐘鳴聞言內心一愕。被童童的大膽言論嚇了一跳,連忙搖手道:“這可不行!大哥哥才來幾天,你就敢認大哥哥為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