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笑而不語。如果這周公真如胡不歸所言這么簡單,那便更為的可怕了。
“除了四絕外,還有好些遠近聞名的俠士。如葛道長,風月樓的樓主長孫銀鈴,洛陽城的白黃黑,南離沖霄劍派的劍圣葉琉璃,東蠻十八國中天衍教的教主溫不勝等等。”
曹子昂聽得一陣感嘆。
“這江湖還真是新奇,待過些時日我定要好好闖蕩一番!”
“就你這點微末的道行!還想去闖蕩江湖?別又是打著道門三觀的名頭去招搖撞騙!”
“誰招搖撞騙了?這叫易數懂不?乃從先賢周氏所著的《周易》脫胎而出!是乃我道門推演之根本。”曹子昂反駁道。
一夜就在曹子昂與胡不歸的相互掐架中過去。
……
盛京。
周文若來過的胭脂鋪的廂房中。
只見孫蓉蓉身姿曼妙的跪坐于一個書生面前。
書生隨身帶著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簍子,頭上帶著一頂打著補丁的秀才帽子。簍子中是一件正在縫制的衣服,衣服上還有著許多未剪斷線的繡花針。
一根玉笛被書生壓在跪坐的腿上。如果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掛于玉笛尾部的一根根飄穗都是經過佯裝的細小軟刃。
書生面容清秀,可以說得上是俊逸。眉骨硬朗,薄且如血的嘴唇為其添加了幾分孤冷邪祟之色。異于常人,他的右手有著六根手指。
看著面前端坐的孫蓉蓉,書生面無表情的說道:“暗流里面的老東西們派我來執行哪項任務,現在,你可以去找周文若要酬勞了。”
孫蓉蓉遲疑的說道:“這不妥吧,事情還未成就……”
書生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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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一縷不悅。
“我暗流,沒有不能殺與殺不死的人,只有值不值得殺的人。”
“可對方只是個鎮北王府茍活于世的世子,何必這樣操之過急?”
書生看了看窗外。
“你不懂,但凡挨著‘鎮北王’三個字的任務,都必須先確保我們的利益。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那里面的幾個老東西們叫我傳達于你的命令。”
孫蓉蓉還是不理解:“可鎮北王早就死了!他們用得著這么小心嗎?”
書生眼神一斂,手摩挲著手中的玉笛。
“你應該清楚,當年我們貿然答應與周文若合作,給暗流帶來了怎樣慘痛的代價!暗流的殺手近乎折損三分之二,甚至一位殺圣更是死于無人之處。這是自暗流建立六百余年來從未有過的慘痛。就算到了如今也還未恢復過來。”
“就算沒有恢復,可要殺一個被廢了的世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孫蓉蓉仍然無法理解的搖了搖頭,周文若可不是塊好啃的骨頭。想著當年他的狠辣,縱然是經受過暗流殘酷訓練的他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書生搖了搖頭,保持著沉默。
他不會忘記幾年前曾有一名絕世劍客手持一柄青鋒便駕臨到了暗流自認無人知曉的未知之地。那一日,整個暗流天翻地覆。內部劍氣縱橫,根源更是險些被夷為了平地。
縱然暗流碩果僅存的幾個老東西悉數出手,合力之下依然不是那劍客的一合之敵。劍客離去時曾留下警言:凡十年之內,如若爾等現世,必誅之。
就因為這句話,引得幾個老東西們這幾年皆都龜縮于暗流內,不敢出世。
當然,這些隱秘只有少數暗流內部的人才知曉。但畢竟是暗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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恥辱,也沒人在外言說,暗流依然是讓無數門派、世家畏之如虎的存在。
而經過此事后,暗流也在猜測著這絕世強者的身份以及如此蠻橫出手的原因。一番思索后,不確定的猜測到,這可能是因為當年他們正在策劃抹殺鐘鳴,想要取得那傳說之物的事情而引起的。
于是這幾年鐘鳴在礦場才會沒有任何危險。要不然早已經被暗流在暗中鏟除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
原本此次暗殺鐘鳴的任務,在孫蓉蓉傳回暗流內部后,便引起了了巨大的分歧。
一部分老東西依然驚懼著當年那位劍客,認為不能輕易涉險。
另一部分殺念極重的老東西們又覺得當初實在是窩囊,不能就這樣一直受制于人。
最終在一位最近突破二境的老殺圣的鐵口直斷下。暗流最終還是接下了這單生意。周文若的報酬事小,真正引發老東西們貪婪之欲的仍然是當年鐘楚河得到的那件神秘之物。而經過當年血亂,那傳說中的神秘之物極有可能就在鐘鳴的身上。
“你盡管去找周文若收取酬金即可,我也不再逗留,就先出發了。”
書生說完,便起身背起書簍向著外面走去。
孫蓉蓉走到胭脂鋪的門口。確認書生離去后。便又回轉進了廂房。
只見他取出筆墨在一張紙條上寫著什么。來到窗臺前,孫蓉蓉用手指放于唇上輕輕吹了一聲口哨。一只信鴿便是飛到了窗口。
輕輕將紙條放于信鴿腿部的匣子處。將信鴿往上一送,信鴿就撲哧著離去。
孫蓉蓉斜倚在窗臺,手中的團扇輕輕的搖曳。嘴角帶笑,略有思緒。
這盛京太安的冬景也是著實的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