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濮城,正巧路經此地。”
孔明萱了然,對著鐘鳴從身上系下一物道:“本想邀請公子等人一行回舞繡閣做客,但與公子背道而馳。既然公子要前往濮城的話,那么妾身這里有一玉墜,公子可以收下。在哪濮城中有一座名叫鴻鵠樓的酒樓,時我舞繡閣與他人合辦的一處產業,公子只要出示這一玉墜即可免了諸多雜事。”
還未等鐘鳴拒絕,胡不歸便急步走過來一把將玉墜接下。滿臉堆笑的對著孔明萱道:“多謝姑娘美意,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開玩笑了呢?這一路大大小小的支出都由小爺一力承擔,這有天上掉的餡餅兒,不吃白不不吃啊。
鐘鳴見此,也是頗為無奈,這胡不歸就是在錢財這點上太執拗了。
對著孔明萱執了一禮:“那就謝謝姑娘了。”
……
南離朝,距離南離國都不遠的一座庭院內。被稱為棋絕的周諱莫正坐在臨近池塘的小屋中一人對弈著。
“有何消息?”聲音清潤又帶有風霜。
于無聲無息間。只見在庭院中出現了一個身姿曼妙,身著黃紗的女子。走近些看,赫然正是那在礦場與鐘鳴有著一面之緣的柳如是。
柳如是恭敬的站在周諱莫的身后輕聲稟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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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被蓑衣客劫走了。”
周諱莫執黑棋落下一子。對著柳如是說道:“先坐下吧,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柳如是不疑有他,來到一旁就坐。看著棋盤上黑白交縱的棋局陷入了思考。
“可看出什么?”周諱莫笑道。
“黑白棋子看似勢均力敵,但黑棋似乎正面臨棋路變換與否的抉擇。”柳如是平靜的觀察與推演著棋路細聲回到。
周諱莫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錯,黑棋先行于白棋一手。于是便有了抉擇的機會,但是如果有一步的行將踏錯,那也會導致黑棋滿盤皆輸!”
說著,周諱莫便又手執白字落于棋盤上,瞬息間改變了棋盤的局面。
柳如是疑惑的看著周諱莫,不解道:“老師為何要將先前的那黑棋落于那一處?雖然有了變數,孕育了幼龍,但也可能變成反噬的蛟龍。”
“你其實真正想問的是,我為何會讓人劫走鐘鳴?”
柳如是不言,等待著老師的回答。
周諱莫樂呵一笑。
“李應臣想要把控鐘鳴,從而把控鐘楚河的舊部,但是在那北周打著這個主意的人不只他一個。北周朝堂的水,很深。多方勢力的傾軋下,就算是李應臣也會疲于應對,要不然你覺得為什么會是羅喉出面護送鎮北王家那小子?”
說完周諱莫站起了身,走到小屋的窗前看著那一汪清水。
“北周的朝局勢力錯綜復雜,就算是他李應臣也有無力的時候。這正好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北周派系林立,雖然在北周皇帝的重壓下都相安無事,但是就如這一汪平靜的池水,只需一點既破。”
“李應臣與我都想著打破這汪清水,但是不同的是,他是想要籠絡軍政,穩固國祚;而我們的目的就很簡單,使得北周朝政動蕩,削減其國力,為我朝再次北伐做準備。”
“那鐘鳴?”柳如是疑惑的問道。
“放任鐘鳴被羅睺帶回北周盛京確實會引發北周朝局的動蕩。但是永遠不要低估了北周那個看似閑散的王爺,如果鐘鳴被直接帶到了盛京,必然會被他把控于手下。只是會多費一番功夫而已。”
“劫走鐘鳴,就是給了他選擇的機會。就如剛才的那一顆黑子。棋局的走向需要他來做出分辯。是直面走進那座牢籠?還是北上尋求一線的生機?這才是這盤棋局真正的開端,全由他的選擇而定,希望他不要讓老夫失望才是。”
柳如是默然,她知道老師的志向。修身,養性,齊家,老師都已經做到了,唯獨平天下成為了老師一生的夙愿。
周諱莫看了看灰沉即將下雨的天空。說了句讓柳如是不明所以的話:“天地不全,怎樣才能天翻地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