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鐘鳴等人來到主樓處,將手中金印遞給了主樓的管事。
管事接過確認后,連忙將金印歸還了鐘鳴。恭敬道:“不知小人有何能夠幫到幾位大人的?還請大人吩咐!”
“要三間客房。將馬車清洗一遍,把馬匹喂好就行!”鐘鳴淡淡道。
管事聽完連忙回到柜臺翻看著賬簿。對著鐘鳴三人道:“大人,你看這樣行嗎?這甲字上等1號和3號廂房都已經有貴人入住,其余的甲字上皆零落有人。目前能為您們騰出的有甲字上2號,甲字上5號和7號廂房,您看可以嗎?”
鐘鳴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在一旁婢女的帶領下便朝著樓內走去。
原來這鴻鵠樓的廂房也大有講究。
在鴻鵠樓主樓的背后有一片大的庭院,庭院被小墻隔離成錯落有致的數個小庭院。每個庭院都自帶人工挖鑿的假山流水與小橋池塘。這便是甲字上等廂房的坐落之地。
而甲字中與下的獨立廂房則分別坐落于主樓的兩側。也就是說,之前鐘鳴等人去見過的那唇紅齒白的公子哥,就在甲字中等廂房的地界。
除了甲字廂房外。乙字和丙字都沒有上下之分。且都位于主樓樓上。主樓共4樓,上二樓為乙字廂房,下二樓為丙字廂房。廂房窗皆是朝著主樓的內部庭院,門朝外。所以倒不用擔心甲字廂房被人從高處窺探私密。
何況鴻鵠樓作為濮城最大的酒樓,甚至是整個北周西南地域數一數二的酒樓。自然有著完備的防范。
在岔路與曹子昂二人各自分開后。鐘鳴在婢女的引導下朝著甲字上2號廂房走去。
行至途中時,忽聞一陣古箏的樂聲從一旁的小庭院內傳了出來。聲音婉轉又帶著些許愁思。
停下腳步,細細品味著這引人思緒的聲樂。心中不由叫好:這人的聲樂之能已然入了大家。
未久,聲罷。鐘鳴實感意猶未盡。搖了搖頭,便示意婢女繼續帶路。
……
而庭院內。
只見一個勁兒裝少年瞬息之間便越過了小橋流水,來到了亭中。
“何人?”撫箏的青年臉泛著苦澀輕聲問道。
“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過卻被邀進了上2號廂房。”
“哦?”青年撫摸著琴弦,似在撫慰愛人一般。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這里沒人能害我。”
勁裝少年還想說什么,不過見自家公子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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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沉浸在了古箏之中。便無奈的搖了搖頭,打著哈欠便搖頭晃腦的向著外邊走去。
青年對此視若無睹,只是眼露愛憐的看著膝前的古箏。
喃喃道:“學生固不可徹,總不能悟了老師教授的道理。”
……
一夜過去。
第二天。鐘鳴在鴻鵠樓婢女的服侍下洗漱打理了一番。
“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婢女紅著臉為鐘鳴更衣后說道。
鐘鳴倒是沒有害臊,又沒有脫內里,再則以前在鎮北王府也是這般行程。
出了門,與胡不歸二人匯合。
只見曹子昂一臉如沐春風。
見著鐘鳴后,一臉的賤笑:“這鴻鵠樓還不錯!全程都有婢女侍候。今早我差點還和她們坦誠相對了呢!”
“沒出息的東西!”胡不歸不屑的說道。
鐘鳴看著在一旁喋喋不休的二人搖了搖頭。這二人那天要是不相互隔應,那才是怪事兒。
見二人似乎沒有罷休的樣子,鐘鳴無奈道:“行了!別鬧了,我們出去轉轉。這一路從東蠻往西,期間也沒有停頓駐足。這次難得能歇息歇息。”
胡不歸與曹子昂聞言皆都停下了口舌之爭。
只見曹子昂一把湊了過來,對著鐘鳴舔著臉:“聽聞,這濮城有一處兒地方名為醉花陰,里面都是一些落落大方的紅館人。不如我們去哪里瞻仰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