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山澗灌叢之外,響起了一道聲音。
“就是這里。”
只見袁杰人與秦野二人來到了夏龍雀躲藏之處的附近。
夏龍雀忙是點了江雪箋的啞穴。心想:“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看這個巨坑,好似才造成不久。”秦野說道。
袁杰人仔細環視了四周,并未見有打斗的痕跡。
“我們一路尋著江岳樓而來,他明顯于此地駐足過。顯然有些蹊蹺。”
“不過不急,我這有一東西,可以驗證心中猜想。”
說著袁杰人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摸出一個紋飾精細的木盒。打開來看,只見里面陳放著一只金蟬。
“此乃噬金蟬,可破陣法之道,極為珍貴。其最喜我天衍教特殊煉制的金銀之粉。那日我們四人齊聚。我曾暗中在那夏龍雀的身上做了點手腳。看看這噬金蟬能不能幫我們提供一點線索。”
秦野抱劍,眼神陰晦的看了眼袁杰人。
袁杰人一笑:“秦兄放心,之所以這般,是因為他夏龍雀出身欽天監,為我天衍教的死仇。這不是怕他找我麻煩,好作示警之物嗎?至于秦兄你,我是段然沒有做手角的。”至于到底做沒做其他手角,就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秦野點了點頭。
在袁杰人與秦野的注視下,只見一直不曾動彈的噬金蟬的翅膀抖動了下。后慢悠悠的從盒中飛出,朝著山澗灌叢深處飛去。
袁杰人的眉頭一挑。對著秦野道:“果然在此!”
一直留意二人的夏龍雀自然是聽清了他們的對話。見著那金蟬向著自己方向飛來。不由心中暗罵:該死的天衍教,早晚要將你們覆滅。
也不待他們找過來,自己便大馬金刀的走了出去。
體內運轉真氣,一把抓住臨近的噬金蟬,只見這金蟬竟是在噬咬夏龍雀的覆于手上的罡氣。
“不愧是專門破陣破罡的噬金蟬,要不是我功力渾厚,怕是已經被這噬金蟬襲咬。中了那庚金之毒。”
噬金蟬能破陣罡啃噬陣基,也能破人體罡氣。并且因為其以金屬為食,體內蘊藏獨有的庚金之毒。可致人經脈具毀。
將噬金蟬扔向袁杰人,袁杰人手挽了個花,便將噬金蟬托于手上,再是萬般小心的將之放于了盒中。
“夏指揮使,又見面了。”
“你認得我?”夏龍雀站在那邊,疑聲道。
袁杰人搖了搖手中的銀骨折扇:“起初,是不知道的。以為夏大人只是欽天監的高手。不過這日回想,卻總感覺你與記憶中我恰巧見過的一個人有些重合。”
“我可不記得我見過你。”夏龍雀眉頭一蹙。
袁杰人自嘲一笑:“那是自然,當時我還只是一枚無名小卒。夏大人記不住是正常的事情。”
“我與你天衍教的人確有多次交集,但是凡有遇到的,盡皆都死在了我的手里。不可能有活著的。”
搖了搖頭,袁杰人說道:“夏大人想錯了。當時我可還未加入天衍教,也還未成為師尊的弟子。”
夏龍雀不言,等待著袁杰人接下來的話語。而秦野一向言語不多,也是在那冷眼旁觀。
“夏大人,你可還記得你臉上的傷疤是從何而來?”
夏龍雀聞言臉色陰沉。
他這道疤,是南離沖霄劍派的劍圣葉琉璃所留。那日是葉琉璃之女與常勝候之子的婚事,可謂是八方來賀。可朝廷是不愿看到有朝中大員與江湖宗派有過深的牽扯。曾或明或暗的警示過常勝候,但卻收效甚微。最終天子發怒,將常勝候打入了欽天監的大牢。而其子彼時正在沖霄劍派內。于是夏龍雀便領命前往沖霄劍派緝拿。
于是便有了‘劍圣一怒八百里,青衣攜劍入畢都’的傳聞。而夏龍雀臉上那一道長疤。便是那日在沖霄劍派內所留。要不是實在顧忌南離朝廷,怕是當日夏龍雀便身死道消了。
“你是當日那葉琉璃身旁的侍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