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子看著突兀出現的長槍,久久不語。
內心可謂是翻起驚濤駭浪。他疑惑于這‘伐仙’從何而來。更是對這憑空造物聞所未聞。
而鄧老則是面色平靜。看著伐仙的眼神中,似有某種復雜難明的情緒。
“我滴乖乖!這么俊的槍是從哪來的?”胡不歸湊上來看見鐘鳴手中的伐仙后,不由對著伐仙贊嘆道。
曹子昂聞言也是湊了上來,盯著伐仙眼睛一亮:“好一股浩然之力,此乃正道之兵也~”
韓非子與鄧老收完功,將胡不歸與曹子昂驅散。讓鐘鳴自身調養。后坐在屋內的桌椅前。
鄧老提過一壺茶水,對口一飲而盡。
“這小子倒也是命大,不過就如我方才所言,他體內的傷勢已經積重難返。就算目前平復下來。我觀之其壽命最多也不過半載之數。”
韓非子無奈的點了點頭,目前能做的已經做了。自己也是無能為力。伐仙,看來鐘鳴這小子繼承了其父的遺志啊。只是伐仙的異變,又是為何?
江雪箋來到韓非子身前說道:“看來鐘公子的傷勢只能是之前老師說的方法能夠救治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韓非子此刻站了起來。準備離去,此刻有件更為重要的事需要他親自去做。
對著鄧老執了一禮說道:“我和雪箋就先行離去,拜托鄧老的事情,就有勞鄧老跑一趟了。”
鄧老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你放心,我答應的事情,絕對做到。”
胡不歸對著曹子昂挪了挪肩膀:“嘿!這兩老頭還擱這兒打啞謎呢!”
曹子昂倒是沒有說話,只是暗自挪步,離這蠻不講理的人遠一些。
......
過了數日。
鐘鳴已是從昏睡中醒了過來。只是身體比以往更加孱弱。
獨自坐在庭院小亭中的鐘鳴,這幾日都在思考著一件事情。自己身上的這枚玉佩潛藏著什么秘密?父親又是如何得到這枚玉佩的?一切的種種隨著父親的逝去,都變得迷霧重重。
只見這時,江雪箋從庭院外走了進來。自鐘鳴傷勢平復下來后,其就多次來訪走動。鐘鳴與其倒也是熟識了起來。
“世子是在想著什么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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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箋來到鐘鳴對面的石凳上坐下。一身素白輕紗,仙鶴共舞,墨云雅韻,倒是仙姿空靈。
鐘鳴從思緒中醒轉過來,看著江雪箋微微一笑:“原來是江姑娘,不知江姑娘此次前來有何事?”
江雪箋眼眸輕抬。
“方才從胡大哥那聽聞世子明早就要啟程離開濮城?”
鐘鳴點了點頭:“已經在濮城耽擱了太久,我急于北上,不能再駐足了。”
江雪箋聞言說道:“我府上為世子準備了幾匹好馬與一架馬車。車車上備有一些盤纏。還望世子莫要拒絕。”
鐘鳴也不矯情。
“那就謝過江姑娘。”
復又說道:“只是不知韓師是否還在府上?自我蘇醒過來,便未見及韓師。有些事情還想向韓師請教。”
江雪箋搖了搖頭:“家師自那日回了府上后,第二日便匆匆離去。”
說道這里,江雪箋即說道:“家師離開曾言,若世子想要尋他,可在陽春二月十五到普陀寺去尋他。家師自會在哪里等你。”
鐘鳴一頓。心想也好。陽春二月之時,自己應該早已到達北莽。等找到大哥,交代完事情,再去普陀寺找韓師也行。說起來,那普陀寺里的那位小和尚不知現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