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正看著初冬夜空月明星稀,喃喃道:“這次只是為了試你深淺。莫無慮,我們來日方長。既然‘嚴寬’這個人已經被試探出來,那么就看我們各自的手段了。”
說完,汪正全無算計失敗的模樣。這次對簿,本就是其設計,為了套出那嚴寬真偽。在汪正這幾日遍查長寧軍營將一級的官員去處時,便已經發現。這一級別的官員因為當初違抗皇令,處死的處死,流放的流放。唯有幾人不知所終,而那嚴寬正在其列。恰好的是,從周文若提供的線索來看,那嚴寬早年曾受過莫家恩惠。
而莫無慮在回到府上后,只見兵部尚雍、吏部侍郎杜修遠與那鎮北將軍林蒼生皆聚集在于廳堂。
揮退左右。那兵部尚雍忙是上前問道,這汪正今晚唱得是哪一出?
我無慮眉頭緊皺:“這汪正怕是那周文若之人。今夜甫一到場,開始審訊便是對我發難。”
樓雍聞言問道:“結果如何?”
林蒼生與杜修遠皆是望著莫無慮。
“這審訊之人乃是汪正憑空捏造,不過卻被那何宛給擋了回去。我觀那何宛并無明顯傾向,日后我等或可利用。”
說完,莫無慮端起早已倒好的茶水一飲而盡。
樓雍等人聞言,舒了口氣:“還好,還好!”
而莫無慮再次細細回想著今晚的場面,怕有疏漏。突然臉色一變大呼不好。
“怎么了?”樓雍、杜修緣、林蒼生三人連忙問道。
莫無慮臉色難看:“我被這汪正擺了一道。其怎會知道嚴寬在我府上,那嚴寬早已隱姓埋名,少在外圍活動。”
“他一直將我往潑臟水上引,卻讓我忘了思索這一事情。”
眾人聞言,面色嚴肅。這相當于是自露馬腳啊。
“要不,做了?”林蒼生比劃著手刀說道。
莫無慮搖了搖頭:“嚴寬乃我貼身護衛,今后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再則。現在三司會審才剛開始。遠沒有到棄卒保車的地步。只要我們能坐死鎮北王一案就是‘鐵案’。難道他周文若還能奈我何?”
三人點頭。
樓雍三人其實內心并無多害怕,畢竟當年那事,若沒有上面那位的暗示。借他們一百個膽,也不敢去觸鎮北王鐘楚河的鋒芒分毫。
只見鎮北將軍林蒼生捻了一把胡子,指了指天上說道:“諸位莫慌,上面那位可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莫無慮看著林蒼生嗤笑一聲:“林將軍,枉你為官多年還看不清。上面那位,從未站在任何一邊。強用弱棄,鋒芒太盛則滅之。這才是我們當今的陛下。”
“那周文若豈不是....”杜修遠說道。
莫無慮點了點頭,自顧自的道:“這是陛下對我們的考驗,就如當初對鐘楚河一般。我們就是陛下手中的刀,當陛下想要揮向誰時,我們就要面向誰。我們勝,不管是坐實鐵案,還是縱火周文若,陛下都會借機收攏朝政;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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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了,則會被陛下無情拋棄。”
“諸位大人,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