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解釋清楚后,錢生財雖然心中仍舊有些氣憤,但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有人借自己兒子邀請宮上邪出游,欲要奪了宮家小子的姓名。
當即對著錢正嚴肅道:“你講你二人出游當日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我與宮老爺子。”
錢正聞言,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謊言,將那日與宮上邪出游的經過詳細說了下來。
原來當日,錢正在帶著宮上邪從那風月樓出來后,因為宮上邪心情郁結,便是相商著出城外賞雪游玩。行至一小橋流水處時,在一旁的亭臺處駐足寫意。
不久后,便是在風雪中瞧見了兩人,正是那云崖城少府荊文遠的女兒荊玉臺。于是三人便是一同在那聽中賞雪,并沒有什么異樣。
這時,宮墨池問道:“期間你們可是吃食了什么東西?”
錢正聞言,仔細回憶后,點了點頭:“當日那荊小姐確是叫手下丫頭擺放了一些糕點。”
錢正似乎是知道了宮墨池所想,連忙道:“宮爺爺,你可別瞎想,那糕點我們三人都有吃過,如若有事,怕是我也難于幸免的。再說了,這云崖城誰不知道,荊小姐對上邪是一往情深,那能做這等害了上邪性命的事情?”
宮墨池與宮興邦父子沒有說話,而錢生財也是在一旁沉吟。好嘛,這又牽扯出少府大人一家了。
宮興邦處理民事多年,心細如發,找到了錢正口中的線索,說道:“你方才說那糕點經由過荊家丫鬟的手?”
錢正一愣,隨機點頭。
這時,一旁的錢生財對著宮興邦提醒道:“宮長吏,這可牽扯著少府大人,可莫要隨便臆測,不是那個人都像我這般好說話的。”
“況且,如若真是那丫鬟所為,那么指使那丫鬟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少府大人,宮大人可要三思而行啊。”
宮興邦一時為難,誠如這錢生財所說,事關少府,動輒便會在這云崖城醞釀出滔天波瀾。云崖城因為其的特殊性,雖然名義上是受衡州州府的節制,但是在官員位階上卻是與州府持平。少府作為一方大員,自有權柄,并不是能輕易相與的。
宮墨池坐于堂首,并沒有因為錢生財的一番話而有所動搖。只見其緩聲說道:“興邦啊,去將那荊府丫頭的貼身丫鬟帶過來。”
“這...”宮興邦有些為難。
“還不快去?”宮墨池冷聲道:“你要是怕了那荊文遠,便不再是我宮家男兒。”
隨后又斬釘截鐵的說道:“但凡是與此事相關之人,皆需過問。況且,我可聽說那荊文遠的兒子垂涎驛丞這個位置已久,而上邪早已經是驛丞的人選。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是他荊文遠所為。”
錢生財在一旁聽了,直覺得宮老爺子霸氣,這是直接要去少府府抓人的節奏啊!不行,這要是鬧出事情來,怕是我也不能獨善其身。于是趕忙對著一旁的自家家將統領耳語了幾句。
只見那錢家家將統領在聽完錢生財的耳語后,便是悄然退走了下去。
宮興邦聽了宮墨池所言,心中一狠,便是上門要人去了。心想:還好這幾日荊少府并不在城中,倒是少了一番對峙。
待宮興邦走后,錢生財卻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悠哉地坐于一旁。如今誤會解除,倒是可以留下來看一看局勢的發展。
而宮墨池卻是沒有管這錢生財。有這錢生財在此,后面或可以將這池水攪渾一些,也不怕那荊文遠毫無顧忌。畢竟這錢生財乃是首府陳庭淵的人。
今日云崖城內的百姓們可謂是議論紛紛,一早錢司馬的家將便是朝著宮府而去,如今這宮府的家將又是徑直的朝著那少府府沖去。這般陣仗,著實嚇人。
而在那少府府內,荊玉臺與其兄荊英臺正站于門庭前,與一臉肅然的宮興邦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