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池與宮上邪的母親聽聞后紛紛面色擔憂,畢竟是救了自己孫子與兒子的人。心中祈禱著那蘇醫師能夠安然無恙吧。
飯罷。從管事哪里接過盤纏,鐘鳴便是帶著阿青準備啟程。
宮墨池一路相送,來到了宮府的門口。
只見鐘鳴回轉身來,再次對著宮墨池作揖一拜:“今日于宮老這受益良多,鐘鳴感激不盡。”
宮墨池淡然一笑:“還記得我曾與你說過的話嗎?”
“人心與權術!當你能夠以權術來謀得人心時,你便算是初窺門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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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能夠以權術來誘導人心時,你便算是登堂入室;當你能夠以權術來駕馭人心時,你便是無堅不摧!”
鐘鳴沉吟,又是這個他頗為不喜的話題。但是也正如這宮老所言,從自己踏出步子北上開始,一些事情便已經注定。不管是以‘仙與人’為棋子的這盤天地大局也好;還是以‘人心’為棋子的這盤小局也罷!自己以后必須要謹小慎微,步步為營才行。
“鐘鳴明白,那么小子便是就此別過,宮老也還請止步,無需再送。”
宮墨池此時卻是拉住鐘鳴,將懷中的一卷帛書交予了鐘鳴手中。
“這乃是我手書的通關文牒,有我私章,或許與你有用。不是我自夸,這北周學子數萬,我便坐擁其七層門生。許多人還是肯賣老夫一個薄面的。”
鐘鳴接過,放入懷中:“那鐘鳴就卻之不恭了!”
宮墨池點頭,隨后鐘鳴便是叫上阿青走了出去。
宮墨池站立在門頭,望著鐘鳴與阿青一人一狗遠去的背影,心中思緒雜亂,一時有些難以平復。
眼神銳利,身子挺直,自是散發出一股威嚴。心中一嘆,思緒飄搖。
七年前的夜晚。
北周皇宮御書房之中,時任機抒閣掌正的宮墨池正垂手,恭敬的站在北周雄主李觀應的下手。
御書房內只有二人,只見一身龍袍的李觀應將參奏鎮北王鐘楚河叛逆的奏折扔于宮墨池處說道:“愛卿,聽聞你與那鐘楚河乃是忘年之交,你如何此事?”
宮墨池抬眼望了眼李觀應,作為機抒閣的掌正,幫助皇上處理奏折與政務,這些參奏鎮北王叛逆的文章他都已經一一看過。此刻實則心中郁憤,但是在李觀應的面前又不能表露出來。
只見宮墨池說道:“臣觀那奏折所奏之語序疑點頗多,雖事有實證,但是也有陷害之疑。還望陛下明察秋毫!”
李觀應看著垂首,看不清表情的宮墨池,眼中混沌難明。
說道:“如今實證已經由刑部交與大理寺,只等朕來定奪。作為機抒閣的掌正,幫朕理持政務。愛卿之語,可是關乎國體;愛卿之言,可是事關我大周國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