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寅想要說些什么,卻是無從反駁。當初一腔憤恨,加上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實在是沒有想太多。也是這份仇怨才讓自己能夠在羅睺堅持修煉,讓自己踏入了那上人之境。
只聽鐘鳴問道:“說了這么多,那紈绔子弟到底是誰?這些事情發生的都太過巧合,很難不懷疑你是讓人推進了某個陰謀當中。”
申寅聞言,一時有所明悟。隨后看著鐘鳴說道:“那紈绔子弟乃是兵部尚雍的兒子樓桓,與御史大夫何宛的兒子何征。”
鐘鳴聽了后眉頭一皺,一個是兵部尚書的兒子,一個是御史大夫的兒子。那兩位可都是朝廷柱石,那樓雍鐘鳴不甚了解,但是何宛卻是賢名在外,坊間皆是傳這位老人公正廉潔。
“北周朝政已經被蛀蝕到這般程度了嗎?”鐘鳴心中戚戚。這就是父帥想要守衛的朝廷與江山?
如若心中猜測是對的。那僅憑樓桓與何征兩個紈绔子弟是斷然不敢參與其中的。怕是背后還有有心人在推動,抑或就是這兩紈绔子弟身后的那兩位老人?
細思極恐,鐘鳴一時間內心頗為沉重。將自己心中所想說與這申寅聽后,只見其雙眼怒瞪,隨后一臉悔恨地說道:“如若真像你說的,還請世子在將來能夠為死去的天干營兄弟們報仇,為死去的邊民百姓們血恨!”
鐘鳴望著申寅這番模樣,也是嘆了口氣。沒有這申寅也會有另外的長寧軍將領深陷其中,一切的根源依然是在朝堂之上。驀然又是想起了宮墨池對自己關于‘權術與人心’的教導。眼前所見,便是權術駕馭人心的寫照。
鐘鳴將落在一旁,本屬于申寅的長劍拾了起來。將劍尖指向申寅說道:“雖說事情另有內情,但是那軍中將士與邊民百姓終究是因你而死,所以今日我不能當你離去。”
一旁的景小夕與澹臺靜溪看著這一幕都沒有多言,這是朝廷內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這些江湖上的人插手。
申寅盯著眼前鋒利的劍尖,瞳孔一縮后,就是笑出了聲。聲音中有著幾分不甘,幾分悔恨,也有幾分解脫之意。
癱坐在樹前,抬眼望了望斑駁的天空。申寅說道:“往事如今歷歷在目,可惜可嘆,一朝踏錯,便是萬劫不復啊。”
隨后看著鐘鳴的雙眸:“世子動手吧!死在你手下,相信九泉下的弟兄們也會好受一些。”
鐘鳴沒有多言,抬手間,便是一劍封喉。一道血劍濺射而出,申寅便是閉目死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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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使得一旁的景小夕一聲驚呼,畢竟常年在青城山養尊處優,沒有見慣生死。這次下山,其長輩除了讓她陪同澹臺靜溪出來查探天地異像之事外,便也是存心讓其見識與游歷一下江湖。
鐘鳴看著申寅的尸體,喃喃道:“九泉下的弟兄與百姓們是否心中好受,這還得你自己親自去賠罪才是。”
......
將申寅安葬,這時,那追蹤而來的郭穢也是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