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今年漫無目的地跟在楊二身后一言不發。他想不通,也想不透為什么神仙可以毫無顧忌地視人命如草芥。難道人命在他們眼中還不如他們口中的游戲來的重要嗎?
游戲還未開始,謝今年就置身于危險之中,況且現在他還沒和楊二達成什么契約就已然如此,簽訂完后不知道還有什么更加危險的情況會發生呢?為什么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會找上自己?是因為眼前這個楊二嗎?這個楊二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連串的問題縈繞心頭,謝今年還是沒有和楊二說上一句話,只是自己默默的思考。而楊二那邊呢,也是一樣,一言不發,只顧埋頭趕路。烈日灼灼,大道難行。既無陰云蔽日,也無片葉遮陽。
熱,驕陽似火炙烤路面更是炙烤路上的行人;
悶,旱天悶雷此起彼伏,如蒙被擊鼓讓人好不舒服;
噪,萬般無言只在你我之間,雖有千萬言語在胸,一個不問,不知如何開口,一個不說,不知何處起頭,有的只是夏天那一聲聲蟬鳴“知了,知了……”
走了一路,等謝今年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走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在一個破舊的房屋門前駐足了一會,從門內走出了一個老漢,搖著蒲扇抱著茶壺一步一搖的向二人走來。
“你們總算是來了,我在屋子里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了。”一路上的寂靜無聲,終于在此時被打破了。
也不知道炎熱的天氣,還是沉悶的氣氛導致楊二的心情并不愉快,他沒什么好臉色地開口對這老漢說:“誰讓你進屋等的,在外面等不行嗎?”
“這不,外面這么熱,時不時還要打雷。我就進屋避避嘛。”老漢呵呵笑著回答到。在一旁的謝今年也覺得楊二太不近人情了,何必為難一個老漢呢,天氣這么熱還要讓別人在屋外等人。
本著人道主義,也為了化解一路上沒有說話的尷尬,謝今年清了清嗓子開口對楊二說:“你也不要為難一個老人家了嘛,回屋等就回屋等了,這么熱的天你非要逼著別人在外面等也太沒人道了吧?”
誰知道楊二卻白了一眼謝今年反唇相譏道:“你懂個什么?沒見過世面。”
這下謝今年可一下子就炸毛了,自己因為楊二遇到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還沒對楊二抱怨發火,甚至連問題都還沒問。誰知道楊二倒好,反倒對自己的態度這么惡劣。自己不過是幫了一個老人家說了兩句話而已,何必如此呢。
楊二仿佛是看穿了謝今年的委屈,語氣變得又柔和起來,略帶著一點哄小孩的語氣說:“等一會你進了屋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還有,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我,等進了屋我們有大把時間可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