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要從什么地方開始說起呢?哦,對,那年我十七歲,身為wood家的長子,就讀于哈德森私立學院。你可不要一聽是私立學校就以為我是花錢才能進去的,雖然我家也挺有錢的就是了,但我的成績在年級中也算很不錯的,常年保持獎學金。我們家族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氣,起初我爺爺的爺爺來到加拿大干的就是伐木工,后來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公司,開起了自己的伐木場,一代一代傳下來后,公司也慢慢壯大,有了不錯的財力。我們不僅財富積累的不錯,還相信知識改變命運,所以每一代人對教育也相當重視,就這樣我進入哈德森私立學院也就成了理所當然事了,我有個妹妹名字叫may,同樣也進了這所學校。一個擔任學校足球,不,你們稱為橄欖球。一個擔任橄欖球隊四分衛,一個擔任學校啦啦隊隊長。可以說我們兄妹兩個在學校里可以算的上是明日之星,未來一片光明。”
武剛抬頭灌了一口酒,瞇起了眼,好像在回憶著什么,過了一會繼續開口說著他的故事:“直到那年春天,我們學校迎來了一批來自東方的交流生。說實話,這幫來自東方的交流生也都是家里很有錢,但是學習成績也都一般。可能是家里的家長想讓孩子們出國見見世面吧。但是有一個人除外,那是位姑娘,她并不像其他交流生,同樣也是家境不錯,成績卻要比其他人更好,但也不像那些只會學習的書呆子一樣成天只知道做題。她并不是特別漂亮,當然算不上是丑,只是長相有些,有些普通而已。與之相對立的是她的氣質,那種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自信閃耀著光芒。因為普通的長相,起初她并不是交流生中最搶眼的那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到她。她加入了學校啦啦隊,不久之后居然當上了啦啦隊長。當時我就很震驚,第一,我覺得亞洲人都是很靦腆的性格,像啦啦隊這種拋頭露面的活很少有亞洲人愿意去干;第二,我那個妹妹may很優秀,很難想象她居然能頂替掉我妹妹的位置;第三,我妹妹被頂替掉之后居然沒有不開心,反而在一家人吃完飯的時候大肆夸獎對方。這些讓我對這個女孩越來越好奇了。”
吳剛聽到這也喝了口酒,靜靜的等待下文。而武剛也同樣抿了一口酒,搖了搖頭,干笑了兩聲仿佛在自嘲一樣。沒過多久便開口續上了情節。“直到有一天,學校通知我說:‘gu
,你今年的獎學金名額被人取代了’。沒錯就是那個姑娘,那個從中國來的姑娘。那時候,我對她從好奇轉變成了討厭,確切的來說是嫉妒。你能明白那種心情嗎?身為wood家的一員,從小就優秀的我,一個從來都是別人眼中的焦點的我有一天居然會嫉妒別人,嫉妒一個來自異國他鄉的小女孩。漸漸的,這種嫉妒就轉化成了討厭。有一次,學校舉辦了一場舞會,她居然主動上前邀請我跳舞。那時候的我還是處于討厭她的時期,不僅沒有答應她的邀請,還奚落了她幾句,想讓她難堪,不過她倒是沒放在心上只是默默走開了。回想起來,那時的我真的丑陋,那種行為讓我羞愧。”說罷,武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緊接著又繼續說到:“本以為我和她之間不會有什么交集了,沒想到may和她居然成了好朋友,甚至經常帶她來我家玩。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慢慢的了解她。了解到她也并不是從小就家庭富裕,也不是一開始就成績優異,她的自信也都是從一次次的白眼中慢慢磨礪出來的。她說她看過我的比賽,說我在球場上很帥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對她的討厭就開始動搖了,我開始沒有那么討厭她了。漸漸的,我也像其他人一樣開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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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我開始發現她的好,開始對其他關注她的人開始有了戒備心理。我才發現,我不自覺的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姑娘。我會偷偷盯著她看,偶爾還會癡癡的笑。只是在她看向我的時候,我又會擺出一臉不屑的表情。現在看來,那時的我像個傻子一樣。”
酒過三巡,人已微醺,借著酒壯著膽,說起了原本難以啟齒的往事。“說來也奇怪,面對她,我居然有種莫名的自卑感。我不敢把那些真實的情感告訴她,只敢默默的看著她,以至于……以至于直到分別也沒開口說出那些話來。你知道嗎?交流生其實可以直接辦理手續成為留學生的,那樣她就可以繼續呆下去。可是她沒有,她還是選擇了離開。從那之后就是天各一方,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
“所以你就跑來這開了個酒吧?”吳剛的關注點也挺奇特的,他好奇中間是不是還省略了一些情節,一個國外的少爺是如何放棄自己家鄉的一切跑來這開了一個酒吧的?這中間必定少了一些關鍵信息。
武剛聽聞吳剛有次一問,再度搖了搖頭,猛灌一口酒。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喝了一瓶多的烈酒了,乘著酒興,武剛把剩下的故事也說與這新結識的朋友聽了。
“她離開之后,我心里也難受了一陣子。但是總覺得這種難受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慢慢消散,也覺得這無非是自己情竇初開時的懵懂,總有一天會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而忘了這一段經歷。可事與愿違,盡管她的輪廓在我腦海中越來越模糊,可是她的存在就像是深植在我記憶中的大樹,隨著年月的輪換不斷地生長。哪怕期間,我談了兩場戀愛也無法把她忘懷。有一天,我和may談論起此事,我把我內心地郁結告訴了may,她吃驚地告訴我,原來當年那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姑娘一開始也喜歡我。只是那次舞會上我那該死的情緒,讓我拒絕了她,她便以為我討厭她。每次我和她四目相對的時候我那該死的自尊心,讓我擺出那副冷漠的表情又每次都打擊她向我表白的心。至于我?我這個膽小鬼始終沒能站出來對她說出那句話。自從may和我說完這些事后,我便開始無心學習,成績也開始一落千丈。大學畢業后,本來有著不錯前景的我,最后也只能淪為給自己家打工的米蟲。而我也無心管理,只有酒和汗水才能讓我暫時忘記悲傷。我開始做起了祖輩的活計,拿起了祖傳的斧子,開始在樹林里開始砍樹揮汗。可惜,還是沒能忘記她。于是我向我以前的學校打聽了一些消息,得知當年那交流生都是來自這個城市的一所學校。所以……”
“所以你就來這找她了?”
“沒錯,于是我苦學漢語,一是為了來這找她方便,二是為了弄清楚她臨走時對我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