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院子里還有幾間倉房沒看,另外那口井,也需要檢查一二。”
羅夏本能的覺得這里不對勁,但是究竟什么地方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
如果非要感覺的話,那就是自從他進入這院子,總覺得有人在偷偷窺視他一般。
而且這種感覺只有在他打開上帝視角的時候才會有,平時則感覺不到。
事有反常必有妖,恐怕抉擇之書口中的神秘存在,有八成可能就在這處荒宅中。
倆人拿著蠟燭出門,來到了倉房,入眼堆積的都是一些雜物,上面掛滿了灰塵。
看起來平平無奇,并沒有什么特殊的物品。
仔細搜尋了一圈,一無所獲,羅夏便準備去查看院中那口枯井。
不過這次他卻留了個心眼,一邊轉身,一邊悄悄開啟了上帝視角。
嘶,一股強烈的偷窺感,立刻浮上心頭。
甚至刺激的他頭皮都有些發毛,就好像你在睡覺中,覺得有人看你。
當你睜開眼睛時,你老婆正手拿尖刀笑呵呵望著你一般強烈。
再看旁邊的張三,卻恍若未覺,這股窺視,仿佛只針對他一個人。
羅夏沒有回頭,生怕打草驚蛇,而是維持著上帝視角。
悄悄把拿著蠟燭的手放到了身側,借著蠟燭搖曳的火光,細細檢查。
破舊的凳子,沒有異常,殘破的鍋碗瓢盆,沒有異常,掉了一只腿的破桌子,沒有異常……
嗯?等等!那是什么?
羅夏恍惚之間,好像看到那桌子跟其他雜物中間,夾著什么東西。
光線太暗,有些看不太真切。
于是他不動聲色的把蠟燭又悄悄挪動了一些。
借著火光,他看清了,也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差點沒把蠟燭撒手丟了出去。
心臟也在這股驚嚇當中受到了刺激,噗通噗通不由自主的猛跳了起來。
那是一只眼睛!
一只人的眼睛!
一只長在桌子和其他雜物中間的眼睛!
我尼瑪,這是什么東西,饒是羅夏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病選手,也是驚的頭皮發麻。
不過這也只是一時,下一刻羅夏立刻招呼一聲張三,大刀闊斧的直奔那眼睛而去。
我管你是什么東西,既然偷偷摸摸窺視我,那就說明不一定打的過我,先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倆人這次如同鬼子進村,根本無所顧忌了,直接掀翻面前阻礙的各種雜物。
在灰塵彌漫中,羅夏終于發現了這東西的全貌。
看到之后,他反而不緊張了。
那是一幅裱著木框的畫。
一副栩栩如生,如同一張照片般的油畫。
將這畫從桌子后面抽了出來,拂去上面厚厚的積灰,這幅畫的真實面目也在蠟燭映照下顯露了出來。
上面畫的是一個男人。
一個蓄著八字胡,看年紀約有五十上下的男人。
一個穿著類似民國時期復古服飾的男人。
剛才就是這東西在暗中窺視我?
我看到的那只眼睛就是畫中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