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的意識,強大堅韌倒是談不上。
但是…
這人的意識海怎么會…為什么會吞噬它們的意識!?
還有…
自己為什么一進來之后,就出不去了!?
是的…這邪祟發現一個尷尬的問題,那就是。
它這不單止只是被強迫進來了。
現在最嚴重的問題就是,進來的時候好好的,出去的時候出不去了!?
當然,原本那毫無靈智的邪祟,是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
此時,鐵嶺山上一處山洞之中。
一道在地上盤膝而坐的身影,雙眼緊閉,額頭滿是冷汗,此時的他臉色極為難看。
此時,他所坐的地上散發著陣陣熒光。
這是一道陣法。
陣紋在靈晶的靈氣供應下開始運轉,隨著靈氣的流動散發著淡青色的熒光。
在陣法的四周,是四樣雖然平時看起來普通無比,但是此情此景之下看起來卻是極為古怪的玩意。
一個撥浪鼓、一雙已經燒焦了的繡花鞋、一把沾染著血跡的割草鐮刀,還有一把畫著花卉翠竹的油紙傘…
這四件物件,占據著陣法的四個對稱角落,被陣法的陣紋包裹著連接在了一起。
而那道盤膝而坐的身影,就正好在陣法的最中央之處,這里很明顯就是陣法的陣眼。
這是一位中年男子,渾身上下灰色的道袍臟兮兮的,凌亂的長發再加上陣法的淡青色熒光映照之下,那有著幾道疤痕的臉龐猶如惡鬼一般!
“該死!難道是天劍派那些狗崽子!?
不對!
就算是天劍派那些狗崽子,也不可能把邪祟往自己身體里塞!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艸你大@$&¥*#!”
此時,這道盤膝而坐的身影,終于睜開了雙眼,臉色難看又陰沉,忍不住破口大罵!
就在這時候,那把帶著血跡的鐮刀,開始不斷的顫抖起來,甚至還有絲絲微弱的哀嚎聲從那鐮刀之上傳出。
看到這一幕,這中年道人頓時再也顧不上破口大罵了,手中連忙一個個手印印出,一式術法頓時從他手上祭出,向著那鐮刀疾射而去。
而隨著這術法的加持,那鐮刀頓時再次安穩下來好似沒問題了一般。
而那中年道人卻是依舊臉色難看,從腰間的小布袋里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和三塊晶瑩剔透猶如鴿蛋大小的靈晶。
先是將三塊鴿蛋大小的靈晶,鑲入身周三個負責靈氣供給的陣眼之中。
隨后體內真元涌動向著手掌之上匯聚而去,那小瓷瓶被真元包裹著來到了鐮刀之上。
瓶塞直接被真元拔開,一股猩紅的液體,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被倒到了鐮刀之上。
嗞~!
那鐮刀仿佛有著極高溫度一般,那猩紅的液體澆落在鐮刀之上后,頓時在鐮刀刀刃之上劇烈的翻滾起來。
而且隨后還詭異的滲進那鐮刀的刀身之中…
于此同時,那中年道人手上手印不斷變幻,陣法陣紋之上的熒光在三塊鴿蛋大小的靈晶補給之下,散發出更加猛烈的熒光!
………
而這時候的茅草房之中,張文也是感覺到了不對勁,體內那原本已經有些疲弱的邪祟。
居然又開始猛烈掙扎起來,不過張文卻是不驚反喜!
因為,他感覺到隨著那邪祟的反抗,還有突然爆發出來的精力充沛。
他身體四處的清爽感,更加強烈了,而且就連那生命時間到增漲速度也是再次加快!
感受著這邪祟,突然毫無征兆的猛然反抗,張文更加確定了…
這些邪物極大概率不是什么游兵散將…而是有組織、有幕后…
以一個村子之人為食糧嗎!?
好狠…好殘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