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文感嘆這年頭,當一只邪祟也不容易的時候。
鐵嶺山上那山洞之中的中年道人,臉色早已蒼白無比,滿額頭的冷汗不斷冒出。
蒼白的臉色甚至開始泛青!
“該死!這到底是誰!?
陰符山!?
不對,應該不是陰符山…
御尸門!?
尸皮術!?
有點像…透你娘的!
御尸門的狗崽子~!我魏承承記住了!
啊~!噗~!”
魏承承一聲怒吼直接暴口而出。
此時的他心底的憋屈簡直無法言喻,不過這一著急,卻是又觸動了體內還未痊愈的傷勢,頓時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感受著體內的真元再次亂竄暴走,還有那又是隱隱欲動的劍氣,魏承承臉色陰沉得如同數年未洗的抹桌布。
該死的天劍派狗崽子!
該死的御尸門狗崽子!
老子魏承承跟你們沒完!!!
魏承承心底暗暗發狠,手上卻也沒有閑著,一道道式印向著那鐮刀打出。
呼~!
只見那鐮刀之上猛地冒起一團幽森的幽藍焰火,隨后一聲低嚎從鐮刀之上傳了出來,一個虛幻的臉龐在鐮刀之上凝聚。
可惜還沒凝聚完成,還在模糊無比之時,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之后,被幽藍的焰火燒成虛無…
很快的,這鐮刀居然詭異的開始快速腐朽起來,那刀把開始霉爛,刀身開始生銹…
數個呼吸之后,原本看起來還算保養得不錯的鐮刀,就仿佛經過了無數歲月的侵蝕一般…
而魏承承看著這一幕,眼眸之中雖然滿是憤怒,但是臉色卻是開始快速的回復起來。
既然這只邪祟已經無法收回,肯定是沒了,魏承承也只能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斷了聯系。
要不然,被這寄邪道印牽扯之下,自己這傷勢只怕要繼續加重了!
該死的天劍派!
那該死的賤婢!
還有這該死的御尸門狗崽子!
逃到這里后,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兩只邪祟,居然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就沒了。
魏承承心情哪里能夠好起來!?
不過就算魏承承的憤怒有多洶涌,此時也根本無處可泄。
感受著體內那道讓他郁悶無比的殘留劍氣,看了看那已經成了焦炭的繡花鞋,還有已經完全不成樣子的鐮刀。
再看看剩下的撥浪鼓和花卉翠竹油紙傘,魏承承只能咬了咬牙,暫時忍下了這口氣。
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魏承承倒出了一顆丹藥,丟入口中服了下去,開始強迫自己沉下心來先排除體內的那道殘留劍氣…
要解決外憂,不先解決內患可不行啊!
這點道理,他魏承承自然還是明了的。
不過,就算是此處極為隱秘。
魏承承還是手中手印印出,一道道式印凝聚成一道術法,向著那撥浪鼓和花卉翠竹油紙傘上射去。
隨后兩道虛影,頓時從那撥浪鼓和花卉翠竹油紙傘之上浮現出來…
療傷,自然是需要留下護法手段…
魏承承看著眼前這兩只,自己最為倚重的邪物,心中微微一安,開始閉上雙眼全神貫注的療傷…
而此時,那油紙傘之上,一道俏麗的身影,身著黑衣、手持紅傘,渾身上下籠罩在淡淡的黑霧之中,散發著強烈的邪氣…
至于那撥浪鼓之上,則是一個散發著紅光的光團,隱約可見紅色光團之中,是一個抱膝卷曲的身影…
………
而就在那中年道人有所動作,那鐮刀大變模樣之后。
茅草房內,張文身體之中的邪祟也有了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