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碗。
“別看他是鬼王,可滿腦子只有情情愛愛,沒什么上進心。”
再一碗。
“他這個人假正經,愛說葷話,但是聽不得別人說葷話,一聽就臉紅。”
.........
她說,他聽。
她喝,他倒。
如此反復十幾遭,拾歡實在想不出來了,可是那酒還有一碗呢,拾歡喝酒,要么不喝,要喝,就必須得見底。
現在,看著僅剩的一碗酒,心癢難耐。
連默還有什么秘密嗎?
想啊想啊想啊......想啊想啊........
“想不出來,可就是我的了。”匪頭作勢就要喝。
“慢!”拾歡決定豁出去了,“他臍下有顆小紅痣!!”
...............
匪頭徹底蒙了,“你......怎么知道??!”
“我......我以前不是喜歡他嗎?有一次下雨,我們倆都淋濕了,在破廟里躲雨。他換衣服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了......真的!真的是不小心看到了!而且,其他的,什么也沒看見了!!”
匪頭滿臉呆滯。須臾,一聲不吭的走了。
只是,那模樣,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那一晚后,拾歡再也沒見過匪頭了,不過她的待遇,倒是提升不少。好吃好喝不說,還得了自由。整個山寨里,除了匪頭的房間,其他地方,都暢行無阻。
拾歡立馬去看了連舒,與她比起來,連舒可就太慘了,每天都得自扇耳光,不扇,不給吃飯。
拾歡見到他的時候,他原先白嫩的小臉蛋,都腫的老高了。這天,匪頭終于露面了,“你怎么知道鬼王那么多秘密,你是他什么人?”
一開口就問蒙了拾歡,支支吾吾半天,“我.......我是他救命恩人。”
拾歡怕他不信,又拿出懷中的鎖魂囊為證。匪頭接過鎖魂囊端詳半天,才還給拾歡,
“鬼王對我有恩,而你又是他的恩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走。”
拾歡高興歸高興,可也還沒糊涂,匪頭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
“那我徒弟呢?他就是個孩子.......”
“哼!徒弟?一個小白臉,就會對著女人,撒嬌扮乖裝可憐。惡心!想我放過他也可以,你現在立馬和他斷絕師徒關系!”
“他撒嬌,跟做我徒弟,這兩者有關聯嗎?你可能不知道,你家鬼王大人,還對著與君仙人的牌位撒嬌呢。”
“鬼王大人做什么都是對的,而且只能他做,別人不能!”
。。。。。。什么叫蠻不講理,這就是了!
拾歡無奈,只能和連舒商量一下。本以為連舒會一口答應,可他一反常態的發了狂,“我就是在這里被關到死,也不會答應。我死了,也還是您的徒弟!”
拾歡只覺得,這個孩子,真是呆子,做她徒弟,有什么好?值得你豁出命去。
拾歡雖然嘴上罵連舒死腦筋,但心里還是非常感動的。她一感動,就犯糊涂了,她跟匪頭說,要走就一起走,連舒不走,她也不走。
她以為,匪頭肯定會生氣,然后把她關到老。沒想到,第二天,他居然肯放她和連舒,一起離開了。
拾歡從來沒有如此,感謝過連默。畢竟,匪頭是看在連默的面子上,才放他們離開的。因為,拾歡走之前,匪頭說,“以后,你能對他好一點嗎?”
匪頭沒明說,可拾歡知道,那個他,指的是連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