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任性,晚晚。我知道你是氣連舒,一天到晚忙著連門的事,冷落了你。可也不能怪他啊,鬼君最近老是找連門的麻煩,他這個門主當的也不容易啊!再說了,你們下個月馬上就要成親了,到時候讓他多多陪你就是了。”
“下個月?成親?”
“瞧你,急什么?這么點時間都等不了了。哥真是白疼你了......”
拾歡沒心思聽謝涵啰嗦了,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明天她一定要去與君山找那個鬼君。
拾歡把逃跑計劃都想好了,可是,到了天黑的時候,她才知道,今天是五月三十一號,而她的婚禮定在了六月初一......
謝涵你這個大嘴巴!
啰里啰嗦一堆廢話,重要的事不說清楚。
說什么下個月成親,直接說明天,不就好了嗎?!
拾歡心如死灰的,被穿衣打扮,心如死灰的被推上花轎。
她也不想認命。她曾誆惜微替她嫁了,也曾半路上假裝肚子疼,可無一例外沒有成功。當花轎抬入連門,她想,要不待會直接跟連舒商量一下,退混行不行?
她正思量著要怎么說,忽而起了一陣狂風,她的轎子,被吹的東倒西歪,被吹上了天。是真的上了天!
她被人拎著懸在半空中,看著那頂花轎摔成一堆破爛。耳旁,是呼呼的風聲,還有某人得意的笑聲,
“連門主,我還缺一個浣衣洗腳的丫鬟,尊夫人我先帶走了。”
鬼君搶了親,拎著拾歡,一路飛向與君山。
雖然被人拎著腰帶,既不舒服,也不浪漫。
可拾歡還是心滿意足,雖然他帶著半截面具,不過那熟悉的薄唇的弧度,那熟悉的唇下痣,那熟悉的狂放不羈的眼神,“你看夠了沒有?”
還有這熟悉的性感陰沉的嗓音,不是她的冤家,還有誰?
拾歡艱難的用手臂,勾上了鬼君的脖頸,不出意外的,他陰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然,旋即,緊緊盯著她作亂的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嘻嘻!死相!還跟我裝。
“我這還有更過分的,想不想試試??”拾歡拋了一個大大的媚眼。
鬼君怔了會,差點從空中摔下去,“我也有更過分的,先試試我的吧。”
好啊好啊!拾歡一臉幸福而陶醉的閉上了眼,嘟嘴,慢慢向鬼君探去。
嗯???他怎么還不親我......啊......啊啊!!
與君山上空回蕩著拾歡凄慘驚懼的尖叫聲。隨后,嘩啦!巨大的水花四濺聲!
“連舒真是沒眼光,娶了個腦子有毛病的。你還是在這里,好好清醒清醒吧。”
拾歡在水里拼命撲騰,等她爬上了岸,哪里還見鬼君的影子。
她委屈極了,可也明白,連默估計也失去了記憶。
拾歡又回到了,在與君山打雜的日子,每天洗衣,澆花。
鬼君說他缺個浣衣洗腳的丫鬟,明明就是假話,明明就只讓她浣衣,不讓洗腳。
是以,拾歡每天累死累活,卻連鬼君的面也見不上。就別提幫他找回記憶了。
與君山還有一群侍女,而拾歡是最末等的,什么臟活累活,都歸她干。
拾歡經常被一些侍女欺負,在自己的地盤被欺負,拾歡別提多憋屈了。正當拾歡無計可施時,有一個人幫了大忙。還好有藍姬幫她撐腰。
可藍姬的出現,并沒有讓拾歡高興太久。藍姬一直跟在南宮瑾身邊,她在這里,南宮瑾必然也在。以南宮瑾的修為,必然不能,篡改這么多人的記憶。
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本事,她身受重傷時,連默說他被一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引走了。那個人,必然和篡改記憶的人,是同一個人,如今冒牌的地仙大人,曾經的天外之沼的獄卒,南宮瑾的主人,霓殤。
霓殤是天神,她們這些凡人,該怎么和神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