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說得好,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李霽月的話讓鄭氣有些發愣,一時間竟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講道理,這些年雖說也有不少姑娘向他提出過類似的過分邀請,但像冰山妹子這么清奇的理由卻還是第一次聽說。
要不是第一次見面時就確認過人家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膚淺性格,鄭氣差點就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弄壞帳篷的了……
“好,”
稍微猶豫了片刻,考慮到這畢竟也是妹子的一番心意,鄭氣最終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好吧,那就咱們兩個一組,守上半夜,胖子和秀之另一組,守下半夜。”
分過組后,鄭氣讓皮秀之帶著一臉怨念的胖子回帳篷里休息,自己則在篝火旁坐了下來,拿過之前下山時剝下的一大塊樹皮,仔細將之切成了窄窄的長條。
李霽月玉手托腮坐在一旁,目光好奇地看著鄭氣,見他不斷擺弄手里的木條似乎是在編織什么,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是在干嘛?”
“編籠子啊~”
說著,鄭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不遠處被他抓上山來的野兔。
“兔子感知危險的能力要比普通人類強上很多,待會兒把它裝進籠子里,除了可以當做儲備糧之外,多少也能當個簡單的預警裝置,聊勝于無嘛。”
看著鄭氣手上熟稔的動作,妹子的眼神更亮了些:“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不太理解,為什么像戴勁那樣的天才會心甘情愿給你當小弟,現在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什么原因?”
“具體的我也說不大準,但你未雨綢繆的本事的確很容易讓人升起一種莫名心安的感覺。”
“未雨綢繆的本事?原來你是這么以為的啊?”鄭氣失笑搖頭,“霽月,你高看我了,其實我這根本不是什么所謂的‘本事’,嚴格來說倒是更近某種病才對。”
妹子不解地歪了歪頭:“什么病?社恐嗎?”
“你聽說我的故事?”鄭氣滿臉震驚。
“一點點吧~”
李霽月淺淺地勾了勾嘴角:“但更重要的,是你臉上寫滿了故事。”
“……”
妹子的調侃讓鄭氣面色微窘,頓了頓他有些泄氣似地嘆了口氣:
“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沒錯,從小我就很受女同學們喜歡,但因為這個又不怎么受男同學待見。
于是,喜歡清靜的我躲著女生,而男生們又躲著我,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一個人,不太愿意與人交流了……”
說到這里,鄭氣停下了手上編籠子的動作,抬起頭來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