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底牌之外,魏東流將諸般手段一一用出。
血海老祖耐心看完,評價說道
“位階倒是挺高,但數量卻是太少。”
“若是你的這些手段情報叫人摸清,進行針對性的布置,你就要陷入麻煩里了。”
魏東流沉默不語,心想這手里的牌精而不全,我怎么可能不知
只是我這個號沒有師父,又沒有宗門,一切功法資源全靠探索奇遇來獲取,單單能保證質量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昔日截教分裂覆滅,有外門五百散仙在五臺山聚集,成立了截教混元派,以混元萬象為號。”血海老祖感慨說道,“滄海桑田,白駒過隙,之后混元派內分分合合,大部分衣缽都因為傳人死絕,不是被其他流派吞并,就是悄然失傳。”
“如今混元派內,只剩下靈秀山、云雪山和月墜山這三個分支流派,其傳承衣缽都不甚強力,否則也不至于被天魔道和陰鬼道在各方面壓著了。”
說到這里,血海老祖沉吟片刻,又道
“昔日的通玄門全盛時期,號稱擁有截教混元派的六成傳承。”
“如今我既然已經欽定你為混元派掌門,乃至整個凡生道的宗主,那么你的首要任務,便是去通玄門遺址取回那些傳承。”
魏東流在里頭和血海老祖溝通,姜離諳卻是在外面轉來轉去,雙手抱胸,瑟瑟發抖。
修士洗髓之后,身體素質不僅大大增強,而且百病不侵,說受凍肯定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不停地抖,無非也是因為緊張而已。
雖說血海老祖看似對魏東流并無敵意,甚至可以說欣賞居多,但姜魔女畢竟歷經世間險惡,閱盡人心丑陋,哪里肯相信天下有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
她認為那血海老祖,之所以對魏魔君慈眉善目,無非是另有所圖而已。
可若對方后續突然翻臉該怎么辦
姜魔女越想越擔驚受怕,在外面踱步不斷來回,無比痛恨自己的危險直覺,為什么只能對自己生效,卻不能探查到魏魔君的情況
倘若魏魔君死在里面,如今她看似安全的處境便要立刻崩塌,后續說不定只能在世界盡頭找個地方隱居避禍,每日祈禱不要被師父發現捉住了。
飛天夜叉被她在眼前晃得心煩,沒好氣道
“你不停走來走去干什么”
“難道你就不擔心”姜離諳翻了個白眼。
“魔君大人能出什么事”飛天夜叉不屑地道。
要是阿鼻魔君那么好對付,我怎么可能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當牛做馬
“哼。”姜魔女冷笑說道,“若他真的在仙人那里著了道,我倒要看看你會怎么辦。”
飛天夜叉懶得理會她,心里卻忍不住嘀咕起來
若是魏魔君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身上的無柄槐木劍,我可得在仙人反應過來之前將其取到手才行。
否則任其落入仙人之手,那我豈不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然而要在仙人眼皮底子下搞事,何其困難
再加上仙人壽命近乎無限,若是遇到一個不喜外出的仙人,可能一兩萬年都不會遇上什么危險,那我豈不是要永遠為奴為婢下去
想到這里,便是它早已失去了人類的大部分情感,也有些難以派遣的煩悶纏繞心頭。
好在沒過多久,魏東流終于從容下山而來,讓憂心忡忡的姜離諳和飛天夜叉都如釋重負,隨后熱情地迎了上去。
“魏道友”
“主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