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應憐心情越發糟糕,質疑問道:
「我為何要與你同行「
「你不是要尋洞幽嗎」安知素問。
「沒錯。」徐應憐敷衍說道。
「我也要尋洞幽。」安知素理所當然地道,「既然目標相同,為何不同行」
目標相同為什么就得同行徐應憐對她的思維表示無法理解,但她很明智地沒有在這調話題上糾纏,只是默默朝山丘下方走去。
「為什么不往上面走」安知素再次問道。
「若是有敵人的話,上面的敵人可能更加厲害。「徐應憐隨口說道,「洞幽出身
蓬萊,不擅打斗,我不覺得她會往上頭跑此時應該是藏在什么隱秘而安全的地方等著我們去找她吧。」
「有道理。」安知素用若有所思的口氣說道,雖然從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她在動腦子。
兩人沿著山路向下行走,直到重新步入房屋密集的城區里,徐應憐才忽然問道
「話說回來,那太陰劍主為何突然離派「
「不知。」說到這個,安知素也心情煩悶起來。見她態度冷淡,徐應憐便識趣地不再多嘴。
又過了片刻,安知素似乎有感而發,嘆息說道:
「這世間最難懂的,便是人心。」
「是啊。」徐應憐深有同感,「便是朝夕相處之人,誰能說自己真的完全理解對方呢」
這話引起了安知素的共鳴一一想到凌師弟避而不見的決絕,心里便更加難受痛苦了。
接下來,兩人又陸陸續續地互相搭話。
但不知是性格不合,還是心情不佳的緣故,每次說不了兩三句便把話說死了,后面根本交流不下去。
與兩人所在城區的方向相反,城池另一頭的集市區里,陳觀水正無聊地找那泥吠羅來殺。
石琉璃則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
她認出陳觀水所使用的,乃是非常古老且稀有的秘術:袖里乾坤。
不得不說,這門封印秘法對天魔的克制性絕佳,只需將袍袖隨便一拋,便能將對方收入袖中,半點逃脫的機會都不會有。
而記憶之中,從未見過那混蛋掌握了這門秘法。
石琉璃有心想要詢問一下此術來歷,但這玩意畢竟是比較緊要的私人機密,想也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回答,因此也只能在心中暗暗猜測。
陳觀水將集市內的魔物盡數清理完畢,便轉身重新返回集市。
石琉璃跟著他來到街道中央,便看見一個淡黑色的立體光門,從虛空中緩緩浮現出來。
「這是」她好奇問道。
陳觀水沒有理她,只是邁步跨入其中。
視野迅速變幻,周圍光線也賠淡下來。
石琉璃跟著進入小型洞天,看到周圍都是些肢體扭曲、形態怪異的陰影人形,差點兒沒被嚇得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