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玹像泥一樣攤在地上,快死了也不見哼唧幾聲呢。
相比較下來,這人承受能力太差了。
肖良乃是金丹中期修士,算是肖家精英那一掛,正試著調動底牌,沖破禁錮時,就見那少女帶著核善的笑,用凡俗農家常見的擂缽,慢悠悠的,極為精準的,敲斷了還在嚎叫之人的全身骨頭。
又漫不經心的震斷經脈,毀去修為。
最后再抽了脊骨……
肖良心頭一震。
這場景他太熟悉了,恍若又回到了肖玹被算計的那天。
熟悉到肖良自覺,他定逃不過這一劫難。
景玉站起身,一臉失望不滿的丟下脊骨:“可惜啊,劍骨千年難尋,運氣好碰到天生劍骨,卻被人抽了去。”
肖良原還猜測這少女是不是和肖玹有什么牽扯,一聽這話才知,原來也是覬覦劍骨之人。
有所求他就有機會活下去。
只要給他活下去的機會,屆時誰生誰死就不一定了。
“乏了。”景玉懶懶散散的收了笑容,“肖玹名聲在外,小小年紀便是金丹后期,離元嬰只差一步。我也是傻,就你們的修為,最高也才金丹中期,哪能奈何得了肖玹?
想必你們都不知劍骨所在。
既如此,那便留在此地,好生感受一下生命流逝的滋味吧。”
又踏馬不安照理出牌!
“且慢!”肖良趕緊開口,也對景玉的實力和性情評估又有了新的認知。
低階修士無法看穿高階修士的修為,這是常識。
能一眼看穿他的修為,對方要么跟他同等修為,要么就是比他更強。
性子還這般捉摸不定……
現如今也只能按照他的想法繼續了。
拼一拼,或許還能活下來。
“道友,我告知劍骨所在,道友可否放過我?只要道友放過我,我便發下天地誓言,絕不透露一絲一毫有關道友之事!如若不然,我拼死也將你之樣貌傳至家族,便是你逃至天涯海角,也難逃一死!”
“喲呵,威脅我?”
景玉不懼,不僅不懼,還被逗笑了。
她說怕被追殺,也只是說說而已。
上一世名聲在外,多數都是被追殺出來的名聲,這業務她可太熟了。
“唉,原想讓你們清醒的感受死亡,現在怕是不能了。”
肖良還不知道什么意思,腦海就是一痛。
景玉臉色也有些發白,搜魂是個大工程,換做全盛時期的她,能保證被搜魂者安然無恙不說,還能順勢抹除關于搜魂的記憶。
現在不行了,保不住也不想保,自己也不好受。
“搜魂禁術……你從何處學來的?”
男鬼眼底深處帶著疑惑謹慎。
景玉得到想知道的,肖良已經沒了感知,躺在地上只余輕微起伏。
她臉色已經慘白,腦仁兒一跳一跳的疼,還維持一抹笑:“大哥哥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