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個新地方,會弄清楚這個地方的地形。
天音島外城中,旁的不多,供人神不知鬼不覺殺人奪寶的好去處倒是不少。
考慮到跟著的人有點多,景玉很貼心的帶著他們溜了個小彎兒,最后站定的沿海的礁石林中。
這里好。
有人動殺心的話,被反殺后連尸首都不用處理了。
景玉深知蟻多咬死象的道理,兢兢業業的布好一個個陣法。
大大小小套在一起,這才坐在高高的礁石上,眺望深藍海域。
走神的景玉想著,封流要是沒閉關,看到這一片深藍,估計會崩潰的吧。
忍不住笑了一聲,身后數十道流光便朝她涌來。
“等等,這小子一副閑情逸致的模樣,別不是有詐吧。”
“你是太過謹慎了。他一個筑基修士,又無幫手,哪里來的詐?說不定他是知道自己活不長了,給自己找了個好去處呢?”
“咱們不是商量好,奪寶便是,不傷人性命的嗎?”
“我們求財,可不代表他們都是求財不收命的。”
“他們要是殺盡興了,連我們一起殺了也有可能。”
都不用景玉辨別哪些人要命也要錢,圍攻‘肥羊’的‘狼’就自發分成了兩波。
景玉明了了,禮貌性的問了一句:“你們是來打劫的?”
沒人回答。
雖然對方只有一個人,修為也低,直覺沒有危險,但也不妨礙他們謹慎。
畢竟這小子太淡定了。
“可是,本公子就一個人,袋中寶貝也有限,你們打算怎么分?要不,你們先決出勝者,再來對我下手?”
一大群修士看景玉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在有共同目標的時候,他們是合作者,也是對手。
肥羊還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哪里可能會‘內耗’?
把肥羊解決了再解決對手,勝者不僅有肥羊袋中寶貝,對手的寶貝也是自己的。
景玉嘆了一聲:“沒想到你們也是有腦子的,太令人失望了。”
在修士中找個腦子轉不過彎的,真的太難了。
“既不決出勝者,又不對本公子下手,你們跟著來此的目的是什么?妄圖用視線將本公子殺死?”
筑基期的小肥羊很是囂張,面帶嘲諷,遂又夸張的用扇子抵在下巴:“你們該不會是在忌憚本公子吧?不會吧不會吧。這么多人,怕了本公子一個小小的筑基期小修士?”
有氣性大的,真被景玉的語氣給刺激到了。
雖然不明白她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為什么渾身不得勁,反正氣性大的人率先就發動了攻擊。
景玉站在那里動都不動。
還聳聳肩,一副‘我就站在這里讓你打,打得死算你厲害’。
有人起了個頭,就有人繼續觀望。
等他們看到幾道攻擊還沒到景玉跟前就消弭一空時,瞬間明白了對方為什么無所顧忌。
原來會陣法。
品級似乎不算低。
確定了景玉的底牌,沒動手的修士也一臉諷意的動了手。
他們中無人懂陣法,破陣法的陣法破卻備了不少。
亂七八糟的靈力在此片區域炸開,眼花繚亂間,都沒人注意被他們攻擊的方向,早就沒了肥羊本羊。
只有一節木樁子,在承受靈力的攻擊。
景玉鬼魅一般穿梭在這群人當中,出來時,扇子一搖,笑著離開了礁石林。
一片狼藉的礁石林中,橫七豎八躺著昏迷的修士,但數量只有一半。
而這些修士,每個都只留著一條褲衩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