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方天地像是被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系,所有手段都無法使出,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面嫩的小子,依照順序一個個殺過來。
周介驚住了。
相比待宰的邪修,景玉瞧著更邪氣吧!
“只剩你一個了。”景玉歪著頭一笑,“干巴巴的送你歸西有點沒意思,我們來玩兒個有意思的吧。”
獨苗邪修嚇得瑟瑟發抖,聲兒都堵在喉間,愣是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世間不怕死的人很少,而怕死的人中,按照惜命程度,邪修至少能排在第二。
大多數邪修走上陰邪道路,不就是不想死,想活得比別人更好?
有什么比損人利己更快速的提升自己?
向來不將他人生命當回事的邪修,最在乎的,就是自己這條命了。
斷手邪修威脅景玉,是想景玉加快速度送他上路嗎?
不是。
他只是沒料到,受到威脅的景玉,和沈夜有舊,想知道沈夜為何招惹到了邪修的景玉,受到威脅的解決方式,卻是二話不說的把眼下的威脅給解決了。
問話嘛,留一個就夠了。
邪修們要是知道肖家人是什么下場,定不會妄圖用言語拖延時間,等待同伴到來。
而是殊死一搏,搏出一條生路來。
可惜他們不知道。
景玉不嫌麻煩的摸尸,收好戰利品,又將一具具邪修尸體扔進殺陣。
殺陣可不管進來的是死物還是活物,一旦觸發,頃刻間便化為齏粉。
混雜在一起的齏粉在空中紛紛揚揚——
真.挫骨揚灰!
獨苗邪修敢肯定,景玉這么做一定是在嚇唬他,而他也成功的被嚇到了。
好歹也是個能用壯碩來形容的男子,忽的嚎啕大哭起來。
“求尊者饒我一命!我,我本也是正道出身,受奸人迫害,無奈之下才轉修邪道。我,我……去死吧!”
“啊!”
景玉離他很近,自始至終臉上的神情都極為淡漠。
哪怕對方哭嚎得很真實,伸手揪住她衣角時也飽含求生。
固然是對方猝不及防的出手時,臉上的表情也依舊帶著祈求,景玉也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那把斷了一手的扇子輕描淡寫的揮了一下。
獨苗邪修的手,以及他手中冒著綠光的黑蛇,整齊的斷開,掉落在地上。
黑蛇并沒有就此死去,不足半截的蛇頭還吐著蛇信,張著嘴咬向景玉的腳踝。
“哈哈哈,本座便是死,也不會便宜了你。嗬…嗬……黃口小兒,你,你好生感受,丹田寸寸被腐蝕的痛吧!呃!”
“傻逼。”
景玉指尖在扇面輕點,糟污血跡一掃而空,“手太疼感受不到別處的疼痛,難道眼睛也不好使?”
獨苗邪修猛地低頭,那本該咬在景玉腳踝處的蛇頭,此時正死死咬著他的腰腹。
獨苗邪修的臉一片青黑,這是蛇毒起了作用。
他知道,黑蛇已經死了,還死咬著不放,是接收到了他的命令,發揮最后的用作,不讓獵物有生還的可能。
可,為什么會咬到他自己呢?
他明明看到黑蛇咬到了對方的腳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