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時間療傷,我們不好一直麻煩前輩。”周介交代一句,率先盤膝療傷。
眾人見此,也沒有閑聊的心了。
丁陽冰的話戳進了他們的心里,讓他們也忍不住反思,怎么自己會生出這般得寸進尺的想法。
人家救了自己一命,還救出仇來了。
在場都是心思敏銳的。
就算沒能第一時間覺察到不對,現在也都回過味兒來了。
只是誰都沒有和周邊人交談認證。
周介等人出來歷練時,都沒有將全副家當都帶在身上。
畢竟是歷練,而非郊游,差不多帶些必要品就足夠了。
誰家小輩歷練時,也都是這樣。
不過也不能什么都不帶,所以每人都有不同的保命底牌。
畢竟是歷練,而不是千里送人頭。
結果底牌沒了,充當貨幣的靈石也用作補充靈力。
沒有恢復靈力的丹藥,傷勢好得差不多后,眾人就開始默契的打坐恢復。
離丁陽冰冷冷嘲諷的話語已經過了好十幾個時辰。
這個時間段,愣是沒人開口說一句話,氣氛很是凝結。
魏昶抽空掀開眼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心想說話緩和一下氣氛,又覺得可能不論他說什么,都會引來同門的冷眼。
撇撇嘴,百無聊賴的仰頭看陣外的景物。
“魏師弟修為恢復了?”
坐在他旁邊的李師姐輕聲問了句。
魏昶很是欣喜有人跟他說話,當即靠近了些,聲音放輕:“我修為本就最低,師兄師姐們一路上也都護著我,傷不嚴重,也沒將靈力耗費到底,自是恢復得快。”
李師姐沖他笑了笑:“那便好。”
“李師姐,我就是好奇,沒別的意思啊。我其實挺好奇的,你說,那位前輩無緣無故的救我們,會不會有所圖?”
李師姐依舊笑著:“怎會?前輩同周師兄本就認識,自是不會見死不救。救我們,其實是看在周師兄的面子呢。”
魏昶撇嘴,又有話要說了:“既然都做了好人了,干嘛給個療傷丹藥,還問著要靈石?未免太無強者風范了。”
李師姐臉上的笑淺了些,不過不是很明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個屁啊!
前輩又不欠著誰,憑什么給丹藥不收錢?
哪兒來的臉認為自己處于弱勢,就可以白嫖的?
這廝果然不是魏昶師弟。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假扮的,竟然一路走來,無人看出破綻來。
李師姐心頭一緊,他不是魏昶師弟,那真正的魏昶師弟,是不是已經……
假魏昶被認同了,臉上更是激動:“可不就是?要我說,這位前輩定是有所圖謀。
師姐你想想,哪兒就這般巧合,我們剛進入殺陣,眼看著就要死了,前輩就出現救了我們。
二話不說給了丹藥,又直言要給丹藥錢。這么以來,大家都會覺得前輩高義,只要丹藥錢,絲毫不說救命錢。
可我們這些人,哪個是不記恩的?丹藥的錢都給了,會不給救命錢?”
李師姐:“……”
乍一聽,還挺像那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