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司鴻所料想的那樣,三家的紛爭并沒有持續太久,大抵是象征性地說了兩句場面話,便各回各家了。
杜十娘很失望,酒樓上的賓客們也很失望。
司鴻一臉淡然地品著小酒,杜十娘有些坐不住,她的計策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很是不滿,又看到司鴻怡然自得,只好眼巴巴地望著他,就看到司鴻用手指沾過桌上遺漏的酒水,寫下一個“虎”字。
杜十娘疑惑地搖搖頭,并不懂這是什么意思,司鴻又沾點水在“虎”字的旁邊寫下三個“狼”字,隨后將酒杯重重放下,飛濺的酒水將這一片酒桌打濕,再也尋不到字樣。
司鴻從她的口型中得到了答案,倒是分毫不差,輕輕點頭,杜十娘的目光就開始往窗外飄散,應該是在思考著下手的目標吧。
……
李府的大廳之中,齊刷刷地跪了一片。
李昊正坐在高位之上,神色冰冷地掃過在場眾人,上位者的威嚴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說吧,是誰做的?”
“家主開恩吶,就算借我們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偷拿庫房的東西啊,更何況是那么顯眼的兵刃呢?”當即就有家仆用膝蓋往前走了兩步,到了李昊的跟前不敢再往前,只是一個勁地磕頭,起起伏伏之間這才看見他的臉上到處都是鞭痕。
李昊可不耐煩,一腳將這家仆踢到人堆里面,橫七豎八撞倒一片,怒斥道:“你們這群白眼狼,吃穿用度全是我李府出的,此刻竟然起了歹念,打到我李府的頭上來了?!”
“家主,我們冤枉啊。”李昊的怒氣可不是說笑,當真是拿著鞭子抽打,家仆們不敢反抗,只能努力跪得直直的,那些歪歪斜斜的反而挨得更兇。
“冤枉?哼,老祖筑基圓滿都沒有察覺到有什么異樣,你們說不是家賊還是什么?”李昊的鞭子舞得興起,人人臉上都掛著彩,卻不敢吭聲,否則會迎來更慘的毒打。
“父親。”一位唇紅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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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跨過大廳,站在李昊面前,李昊手中的鞭子也停了下來,長出一口氣,板著臉說道:“喻兒,你怎么來了?”
李喻接過鞭子,放在一旁,扶著李昊坐在座位上,慢慢說道:“父親,以孩兒看,可能當真不是他們做的。”
李昊點點頭,接過他遞來的香茗,示意他繼續說,李喻掃過在場的家仆,道:“首先,家仆們跟您的時間很長,相信還是可以信賴的。”
輕輕點頭接受了家仆們感激的目光,又再度看向李昊,見他喝了茶水潤了嗓子之后,又接著開口,“其次,就算是家賊所為,兵刃如此晃眼,我不認為他可以帶出李府,更何況連斬秦、孫兩位公子呢。”
“不錯,繼續。”李昊贊賞地看了一眼,這個李喻一直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一眼就看破了其中關鍵。
“這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嘛,誰敢說杜十娘一定死了?”李喻的眼睛正對上李昊,父子間對視一眼微微一笑,皆是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李昊站起身來,揮一揮手道:“今日有少爺為你們求情,便暫且放過你們,今日之事不得外傳,聽清楚沒有?!”
家仆們連聲稱是,急忙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