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說:“陛下,我們本是四林縣的百姓,陛下也知道,四林縣是今年初才歸福州管轄,過完年,邢齊便來到了四林縣,說他是四林縣的縣令,但是三月前,邢齊突然說要收稅,我們四林縣的百姓,雖然之前不受任何地方管,卻也不糊涂,哪有五月征稅的,而且索要數目巨大,我們四林縣大多數人家,都是自給自足,根本沒有那么多錢可交。”
李松問:“四林縣的百姓,之前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朕是知道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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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跟朕說此事的正是福州刺史齊正德,既然當地的刺史都知道,邢齊作為四林縣的父母官,更應對四林縣的情況了如指掌,那就實話實說,邢齊總不能搶錢吧。”
寨主回答:“陛下猜對了,邢齊帶著縣衙的兵挨家挨戶的收錢,我們不給,他就強行搜家,找不到錢就拿些值錢的物件,再沒有就把耕地用的牛給牽走,有些人想要去福州城報官,邢齊便把出縣的路封掉,不讓任何人出入。”
這時,旁邊的牢房里傳來了聲音:“我們這些年輕人聚在一起,準備反抗,但邢齊也不知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準備把我們關進大牢,多虧了寨主足智多謀,帶著我們沖了出來,一路跑到了地形最險要的南陰山,建立了天城寨。”
李松認出來,說話的人,是那天劫持他的那群山匪中帶頭的人。
“不知這位仁兄是……”
寨主解釋說:“陛下,那位是副寨主,原先在四林縣,只是一個屠戶。”
李松一想起自己被劫持,還是有些生氣:“你們說的這些,只要問問四林縣的百姓,就能知道真假,只不過,就算你們是被逼的,那你們成為山匪之后,還是做了一些不法之事,朕去四林縣,就是得到了你們騷擾百姓的消息,而且敢打朕的主意,也說明平時來往的商隊,你們也沒放過吧。”
寨主說:“陛下,百姓我們是萬萬不敢騷擾的,那次去四林縣,也是我們得知,每年八月,上面都會派人來清點,根據情況估算秋收后的收稅數額,這才鬧了一趟縣衙,把倉庫里的兵器拿了許多,小人猜想,也許是邢齊怕缺失太多,一時間補不齊,因此給陛下報了信,說四林縣遭到了山匪侵擾。”
副寨主也補充說:“陛下,我們是真的不是陛下的身份,不然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劫陛下的車,平日兄弟們也要吃飯,沒有辦法才劫一些商隊的車,但是我們都是挑那些富商的隊伍,我認為我們實在劫富濟貧,不過陛下要是以此怪罪,我們也認罪。”
經這兩人這么一說,李松還真有點心軟了。
李松又問:“你們是四林縣的人,那鳳語兒想必也有人認識,別的就算了,鳳語兒被你當做壓寨夫人,成親當天我可是親眼所見,這事怎么說?”
寨主一聽,趕緊跪下喊冤:“陛下,說起這件事,小人更是冤枉啊,鳳語兒姑娘的父母,與我們的父母交情都很好,我們也是把鳳語兒當作妹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李松走到寨主身前,寨主一抬頭,發現李松正盯著他看。
“胡說,鳳語兒姑娘那日分明是要逃婚,你還說沒對她有非分之想。”
寨主一臉真切的說:“陛下,那天我們從四林縣的倉庫出來,碰巧遇到了鳳語兒姑娘,她對我們說,邢齊看上了她,非要娶她,她寧死不屈,邢齊就說處理完收稅的事,就會去娶她,鳳語兒沒辦法,求我帶她離開,而且說只要我能救她出去,她無以為報,只要我不嫌棄她,嫁給我都行,我這才帶著她回到了天城寨,至于她為何在大婚之日逃跑,我也很疑惑……”
聽到這里,李松便不想再聽下去了,因為他與鳳語兒相處的這些時日,對她也有所了解,邢齊看上了她,李松勉強相信,但是主動說要嫁給眼前的這位寨主,李松是一點也不相信。
李松一腳就將寨主踹倒在地。
“之前說的什么大鬧縣衙,劫富濟貧,說的朕都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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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還好朕多問了一句鳳語兒的事,不然朕還真有可能給你們改成有期徒刑,朕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但你們不珍惜,朕就不跟你們耽誤時間了,朕要去收拾邢齊了,來人,把這個山匪押進牢中,和原來一樣,沒有朕的命令,就一直關著。”
“陛下,你聽小人解釋啊,陛下……”
寨主被牢頭又關進了牢房,李松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大牢。
在大牢外,路儀說:“陛下,奴才有一事不解,還請陛下賜教。”
李松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