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快速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他不相信眼前的兩人都是無辜的,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他疏忽了。
任平生請旨的那日,程咬金就在殿后藏著,于是站出來說:“陛下可還記得,俺老程第一次進宮的那日,任相就跟陛下說過,情況緊急,要向最富裕的福州提前征收十萬貫的稅。”
李松想稍微緩和一下這尷尬的場面:“朕當然記得,不用你提醒,宰相也是出于……”
李松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齊正德,朝廷一共要十萬貫,你就把十萬貫全都交給四林縣這么一個小縣,朕現在懷疑,你是一共收了十萬貫的稅,還是每個縣都收了十萬貫!”
齊正德趕緊跪下,對李松說:“陛下,朝廷要的急,臣也沒辦法,是邢齊說他一人就能辦好,臣這才把事情都交給了他。”
邢齊為自己辯解說:“陛下,齊大人冤枉臣,四林縣什么情況,陛下心里也清楚,臣怎會主動要求,分明是齊正德直接給臣下的命令。”
李松發現了關鍵點后,局勢瞬間逆轉,李松看著下面的兩人,上演著一出狗咬狗的畫面,雖然很想笑,但又不能笑出聲。
李松說:“行了,你們吵得朕頭都疼了,咱們一個人一個人地說,邢齊,不管征稅這事是你情愿,還是被逼的,結果都是你擔了這個事,那你明知自己做不到,為何不上報朝廷,你也應該知道,福州我大唐最重視的地方,不僅大事小事都要向朝廷匯報,而且只要你表明了福州官員的身份,你的奏報,朝廷就一定會重視。”
“臣……”邢齊一時語塞,不知該怎么回答。
李松接著說:“你作為四林縣的縣令,卻帶兵搶錢,而且逼得年輕男子占山為王,這些都是事實,就憑這些,朕就可以罷了你的官,但是朕是個通情達理之人,就給你一次機會,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李松說的“機會”,邢齊自然是明白,想要減少自己的罪過,只能將功補過,而在最短的時間內,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出賣齊正德。
邢齊看了一眼齊正德,卻發現齊正德早就在盯著自己,邢齊又慢慢抬頭,看到了坐在前面的李松后,心里便做出了決定。
自己給齊正德花了那么多的錢,到頭來還要被他倒打一耙,而面前之人是當今的皇帝,拼一把還能有些機會。
邢齊磕了三個頭后,對李松說:“陛下,福州乃是大唐最富裕的地方,在福州的境內,幾乎所有縣都有那么幾個大家族,這些人與齊正德關系很好,因此齊正德不敢收其他縣的稅,四林縣又是哥剛剛歸福州管,所以齊正德便讓臣……”
齊正德不敢讓邢齊再說下去,趕緊打斷了他的話:“陛下,邢齊一派胡言,分明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想要編造些臣的罪名,來減少他的罪過。”
李松敲了兩下桌子,然后說:“齊正德,你都能聽出來邢齊是想減罪,難道朕就聽不出來嗎,邢齊,你接著說,朕不會冤枉任何人,只是朕有個疑問,為何齊正德與這些大家族的關系好,就不敢征收他們的稅呢?”
齊正德看向邢齊,邢齊注意到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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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卻不敢回看。
邢齊深呼吸了一次,隨之對李松說:“陛下,當然是齊正德收受了他們的賄賂,雖然福州表面上繁華,實際上數額大的生意,都是這些大家族主持做的,有些做小買賣的人,也受到這些大家族的壓迫,齊正德不僅不管,還……”
突然,邢齊不說話了,只是瞪大了雙眼看著李松。
“邢齊,邢齊?”李松也感到不對勁。
李松剛要起身,就看見邢齊的身體出現了傾斜,李松還沒走兩步,邢齊便一頭倒在了地上。
不僅是李松,齊正德還有程咬金都趕過來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