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感覺到頭在轉圈,腳下的地在晃動。我趕忙起身,我要在酒勁上來之前把自己弄回去,我知道如果今晚回不去就只有露宿街頭了。
這只是一個尋常的夜晚,不會有人發現我的夜不歸宿,更不會有人挑燈尋我。或許安妮回家之后會給我打一個電話,但我多半已經醉死過去無法接聽了。
我腳步虛浮的走到馬路旁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他地址后我就有些坐不住了,司機說了些什么也已經聽不真切。
如同置身于一個漂浮的空間,無論怎么努力都找不到自己的重心,似乎連地球都失去了引力。我知道我如愿以償的醉了。
我幾乎不知道是怎么下車回到住處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晌。我從床上坐起發現自己合衣睡了一夜,我趕忙檢查了一下房間,還好沒有發現嘔吐之物。
來到衛生間洗漱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除了面色灰暗眼珠血紅外,我的額頭上還青了一大塊。
我隱隱記得好像是開門的時候撞在了門框上,當時也沒覺得疼,可現在看來這一撞可著實不輕。
這件事也從側面證明了酒精確實能減輕人的痛苦,不論是**的還是精神的。
我看了看時間,心想反正已經遲到了,也不著急往公司趕,大不了如她之前所說,遲到一次扣除一天薪水,反正西瓜都丟了還在乎什么芝麻,扣就扣吧去他媽的。
果然一進辦公室的門沐惜春就陰沉著臉走了出來,她表情冷峻的凝視著我沒有說話,好像在等著我的解釋一樣。
看來我那晚救她并沒有讓她對我的態度有所改觀,或許這就是所有大小姐的通病,永遠都以自己為中心,別人對自己的好都是理所應當,自己對別人從來不存在虧欠。
我看也沒看她一眼,滿不在乎的走到我的辦公桌旁悠閑的坐下,然后打開文件夾看今天的日程安排,發現除了下午的一次內部會議之外并沒有什么別的安排。
然后打開電腦開始整理一些項目進度報告。我故意像往常一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一天工作的準備,故意裝作完全忽略她的存在的樣子。
雖然我沒有看她的臉色,但我知道她的那張美麗的俏臉此刻肯定正在一點點變青。
“你不該給我解釋點兒什么嗎?”她終于無法忍受我的態度,她似乎知道我這個人渣是不會在她開口之前先說話的。
“有點事兒,耽誤了!”我輕描淡寫的說。
“什么事能比工作重要?你能不能有一點工作該有的認真態度!”她語氣冰冷。
“和一個內衣賊打了一架,這個事情你覺得能不能成為我遲到的理由?”
我想起前幾天新聞上報道的一個居民小區女人內衣頻頻失竊的報道就信口胡謅了起來,還覺得不過癮指著自己發青的額頭說:“你看我的頭現在還傷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