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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再無法做到繼續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的幫助,哪怕幫助你的人并不在乎。
我心里很明白,欠的錢能夠償還,但錢之外東西有可能你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償還。
我欠安妮的只有我知道,我自知這輩子都已經還不清了,我無論如何再做不到接受她的好意。
我所期盼的就是能有機會為安妮做一些事情,然而現實總是事與愿違,我連自己的生活都尚且過不明白又豈會有能力去幫助別人來減輕自己的心理負擔。
我能做的也只能在每每想起安妮這些年為我付出的種種之后暗嘆一句:安妮,安妮,往后余生我該如何面對你……
第二天上午上班公司前臺打電話說有一位沒有預約的女士要見沐總,我問是誰前臺說不認識。
我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也懶得跟沐惜春通報,沒有預約大概也不會是工作上的事情,估計又是媒體記者或某小報作者之流,就讓他一邊晾著吧。
可前臺說這位女生說一定要見到沐總,否則就在前臺等著,還說有重要的事情。
我想了想嘆了口氣心想這人還真是煩人,或許的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見沐惜春,于是便拿起電話通報了她。
約見安排在會客室,我通知前臺后不久沐惜春便去了,我也懶得跟上。
按道理我是要跟上做一些伺候人的活,但長時間以來若非沐惜春親自叫我我都懶得跟她去見什么人。
時間久了她似乎也懶得和我多做口舌之爭,若非必要也不會自尋煩惱叫我同去了。
大約十分鐘時間,沐惜春回來了。走到我跟前停下了對我說:“會客室是你朋友,還是你去見見吧,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你來決定的好!”
說完也不待我回話徑直走進了總裁辦公室,轉身的那一刻她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讓我覺得奇妙莫名。
待我帶著滿腹疑惑打開會客室的門的那一刻我才終于明白那絲微笑的含義。
坐在會客室里的不是別人,而是昨天才剛和我見面的安妮。我愣了一下,想到昨天安妮離去的背影我忽然明白了她此刻的來意。
“安妮?你怎么來公司了,怎么也不給我打聲招呼?”雖然我已經有些肯定安妮的來意,出于謹慎我還是問了出來。
“事先給你說你還肯讓我來嗎?”安妮看著我說。
“那你來公司……有什么事?”我雖猜出了個大概但還是問了出來。
安妮沒有說話,而是打開了手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個袋子。
我接過袋子打開看了一眼,果然我的猜想得到了證實,袋子里面整整齊齊幾摞錢,大約有十來萬,她果然是為了我是事情而來。
我沒想到安妮會瞞著我親自來找沐惜春,估計安妮已經篤定我不會主動接受她的幫助,可又看不下去我的慘狀才會出此下策來個先斬后奏。
如果沐惜春接受了,那我不同意也沒辦法了,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沐惜春這個妖怪般的女人并沒有在她的計劃之中。
“安妮,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我真的可以自己解決!”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可以讓安妮打消這個念頭,只好又是車轱轆話老一套。
“你總說你有辦法解決,你告訴我你有什么辦法,你的工資加上你在酒吧工作的錢你要到什么時候才能還上這十萬塊錢?三個月?五個月?天氣一天比一天熱難道你要一直睡那個酷熱的倉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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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
我低頭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