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方式對我進行補償,這大概就是我能夠早些出來的原因了,我想!
由于沒有人知道我出獄的時間,所以自然不會有人來接我,我背對著監獄一步一步往前走,心里竟沒有一絲輕快的感覺。
出得專門通往監獄而修的那條路,我終于看到了這個我已經久違了的世界,幾個農夫在田間播種,田邊幾只水牛在低頭吃草,看到我后翹起腦袋注視了我一會兒,又重新低下頭吃草去了。
由于此地偏僻,即使是到了主路,依舊車輛稀少,我在一塊銹跡斑斑的站牌前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終于看見一輛大巴車駛了過來。
我揮手,大巴車在我身邊停下,上了車我從監獄長給我的一個信封里掏出錢買了票,在一車人獵奇的目光中走到一個靠后的位置坐下,他們似乎不太明白為什么還有人拿信封裝錢,但有些人已經結合這里的地理位置猜出來個大概,因為他們已經在竊竊私語了。
身旁的乘客大概是對我臉上觸目驚心的那道疤感到不安,他目光異樣的打量了我一眼不自覺的往旁邊挪了挪,他的這個動作讓我感到有些難過,大概他覺得我定不是個好人!
一路上我沉默著想著自己的心事,說是想心事,其實說是發呆更加貼切,因為我的心里更多的是茫然。
世界似乎并沒有太大變化,變得只是我自己……
車子行到A市汽車站停下不走了,我下車后舉目四望,腳步遲疑起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去哪里!
躊躇良久我還是決定先去石頭花店,在去之前我在一個便利店買了一頂帽子,不僅是為了遮住我這勞改犯特有的發型,更為了不讓眉角的疤太過顯眼。
這并不是在意被人對我的看法讓我覺得備受歧視,而是我實在受不了別人看我時眼睛里不自覺流露出的驚愕好奇和猜疑,這讓我感覺非常的不自在。
三年多的時間,石頭花店似乎經營的越來越好了,三年多前還只是一間小門面房,而今已經擴展了一倍,相鄰的那間門店也被租賃下來,中間的墻被鑿開。原先只是一個小小的花店,如今已經是一個頗具規模的花鳥店。
不僅有花,還有各式小鳥以及觀賞魚類。不消說這自然是由花店帶起來的副產品,看上去倒是鳥語花香頗為怡人。
花鳥店也不再只有石頭母親一個人打理了,而是還請了兩個伶俐的小姑娘做幫手,由此可見店里的生意自是相當不錯。
我到的時候正直下午三四點,店里不甚忙碌,石頭的母親坐在柜臺后清算著賬目,直到我走到她跟前她才發現我。
“先生您需要點什么?”這是石頭母親的第一句話,她已經鍛煉的相當有商人的氣質,話語間面帶微笑語氣和善。但很顯然她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我來。
我嘴角咧了一下露出一絲笑容,說:“石大嫂,生意可還好?”
石頭母親微微詫異,在她又仔細的看了我一眼后驚的瞪大了眼睛!
“魏先生?真的是你嗎?”她看我的目光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說著從柜臺里面轉出來!
我微微一笑:“石大嫂,生意還好嗎?”
石頭母親手微微顫抖,眼眶瞬間便紅了起來!我知道,是我干瘦的身子和面相讓這個心地善良的女人感到難過,我想我的事情她肯定知道。
“魏先生,你坐……”情急之下她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恍惚過后才想起讓我落座,然后慌亂的轉身去給我倒水。
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