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葉修終于拽出了方天畫戟,疼得齜牙咧嘴,為了防止呂先奉再拿到兵刃,扛著方天畫戟扭頭就跑。
其實不用葉修提醒,旺財早就一手拎著倚天劍,扛起劉朵朵竄了出去,沉重的腳步聲回蕩在街頭,葉修深受重傷,血流如注,幾乎是在咬牙硬撐,呂先奉也好不到哪兒去,身上那兩道劍傷嚴重影響了他的行動。
呂先奉一邊追擊,一邊運轉元力,想要愈合傷口,卻驚訝的發現,傷口竟然難以愈合。
就這樣,大雨傾盆中,幾人拼命的跑著,偶爾有零星的路人指指點點,嚯,下這么大雨還出來跑步?衣服都掉色了,紅染料是吧?
不好!呂先奉臉色微變,這條路他可再熟悉不過了,前方不遠處就是吳王府,這小子太雞賊了,一旦踏入王府,自己肯定是不能再動手了!不行,一定要在他進入王府之前干掉他!
想到這里,呂先奉加速運轉元力,雙足猶如彈簧一般,直接高高躍起,猶如袋鼠一般蹦蹦跳跳,瞬間拉近了距離。
聽到身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葉修下意識地回頭一瞄,嚇了一跳,這特么也可以?忽然想起來,這負擔十八驢本就是擅長輕功身法,日行八百、夜行千里,翻山越嶺如履平地,這呂先奉在十八人中可是排名第三,綽號跳跳驢!
三跳兩跳的,眼看著呂先奉就要追了上來,葉修回身用力擲出了長戟,唰...呂先奉直接一個鐵板橋,腰身一收,上半身九十度后仰,方天畫戟幾乎是貼著他的眉梢掠過。
呂先奉伸手握住了戟桿,前后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葉修他們已經趁機拉開了距離,堪堪踏入了吳王府的大門。
“救命啊!呂先奉殺人啦!吳王救我!”
葉修直接無視了王府侍衛,一溜煙沖了進去,邊跑邊喊。
“可惡!”呂先奉惱羞成怒,這小子好卑鄙,竟然先聲奪人,上來就給自己扣了一頂帽子,那些侍衛們都一臉古怪地看向他,葉修可是大王請來的客人,莫非呂先奉真的要殺人不成?
“呂大人留步!”
侍衛們伸手就要阻攔。
“滾開!”
呂先奉怒喝一聲,猶如殺神一般,直接撞開了侍衛們,緊追葉修。
這邊的動靜早就驚動了朱元章,他急匆匆出現,剛好撞見了狼狽不堪的葉修他們。
朱元章驚訝道:“小王爺,這是怎么回事兒?”
葉修腳步一頓,大聲質問:“吳王,呂先奉要殺我,莫非是奉了你的命令?”
這...朱元章表情一滯,心里有些發虛,老實說,他確實暗中授意呂先奉去對付葉修,不過可沒有想殺他,只是想要試探、教訓葉修一番,然后自己再出面調停,賣一個人情,沒想到事情竟然鬧到這個地步。
恰在此時,呂先奉舉著方天畫戟追了上來,看到吳王之后,先是一驚,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葉修沖著旺財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順手遞過了倚天劍。“好你個呂先奉,當著吳王的面還敢繼續追殺我?老子跟你拼了!”葉修轉身,暴喝一聲,手中倚天劍直接刺了出去。
我...我沒有!別亂說!呂先奉直接愣了一下,開口就要解釋,噗呲...倚天劍直接穿刺了他的咽喉。
這...朱元章又驚又怒,沒想到葉修竟然當著自己的面殺了呂先奉,這可是自己麾下的得力大將,剛要開口斥責。葉修卻是先發制人,怒氣沖沖道:“吳王,我需要一個解釋!呂先奉竟然當街伏殺我,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他伏殺你?朱元章臉皮抽動,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呂先奉,又看了看一臉義憤填膺的葉修,一股怒火從心頭涌出,通神境的威壓釋放而出。
轟...一瞬間,二人之間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瓢潑的大雨被無形的屏障隔開,本就搖搖欲墜的葉修直接站力不穩,雙腿一軟就要跌倒,他緊咬牙關,倚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