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炎刃呼吸間便凝聚完成,以法寶的威力,命中之后這兩個凡人會只剩下灰燼。
“師兄,手下留情,何必妄動殺伐!”
之前開口的那名少年弟子急切道。
但為首的弟子卻揮手灑出一片光幕,對這些凡人屏蔽了他們的交談,然后說到:“師弟你倒是個心善的,但他們做錯了事害得我們損失了愿力,總不能不罰吧。”
“要殺雞儆猴。”一直沒說話的另一名弟子也開口了,他掌月輪,神色清冷,卻是支持日輪師兄的,“這兩人都該死!”
“可……頂多懲治罪首吧?不是那個趙三郎搶地殺人嗎?最多懲罰他一人就是了。”星輪少年小師弟還是不贊成兩位師兄的說法,“那人也是可憐,被搶了土地又死了親人,我們為何還要殺他?”
他想了想又道:“這一次的損失算在我身上好了,請兩位師兄放過他。”
持日輪的師兄笑了笑,“師弟你還是太天真了,這愿力三月一收,我們可是借你父親的關系才好不容易才攬下了這瀾河沿岸的十八個人口大鎮,少了這一次的愿力雖然不算什么,但他們賠得起嗎?而且若是不加以懲罰,那豈不是以后人人效仿?有冤就找我們來訴?”
我們是修士,又不是縣官。
“那我們還要不要收集愿力、還要不要修行了?若是動不動就用這種手段,就算你父親是外務院的長老,外務院恐怕也不會收摻雜了怨氣的愿力吧。師弟你不必為了個凡人破費,他自己也是知道要死的。”
星輪少年看向青年,日輪師兄也撤去了隔音的光幕。
“你。”日輪師兄看著青年,“你說你該當何罪。”
兩位師兄態度倒是比較好,因為小師弟有背景,所以才會耐下性子解釋。
“我知道自己誤了上仙大計,不敢求活,唯乞上仙收了這趙三郎的狗命,報我血海深仇!”
青年有些害怕了,他怕三位上仙心軟,放了這趙三郎。
“……”星輪少年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這人竟然在害怕自己三人不動手。
“師弟,我輩修士何必在意凡人生死,不若由你來動手吧。”
星辰寶輪旋轉,星光如水,凝成劍形,卻在跟隨主人心境震動,最終是沒能下得去手,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我做不到。”星輪少年偏過了頭。
“唉~還是我來吧。”
師兄搖了搖頭,日輪凝聚炎刃,“師弟你有龍鳳之姿,早晚要翱翔于九天之上,揚名五域間,而他們不過是路邊的草木,春生秋死,無需在意。”
炎刃飛射而出,然而炎刃剛剛發出便悄無聲息的被定在了空中,一襲白衣臨塵,千百道神環繞體,光蓋日月,成為這片天地間唯一的光輝。
這般耀目的排場三名搖光弟子曾經遠遠的見過,但因為并非搖光弟子中混得出色的那些,所以未曾近距離看到過,今天還是第一次在這么近的距離見到真人。
三名搖光弟子立刻恭敬行禮:“見過圣子師兄。”
羅墨一襲白衣,千百神環繞體,凡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覺神祇降臨,光輝遍地,不可直視。
炎刃悄無聲息的散去了,化于天地間,光芒如羽毛飄飛,不沾人間煙火。
這是何等手段?
他們沒有感覺到一絲神力波動,自己打出去的攻擊就那樣羽化了,消散在天地間,簡直是見鬼了一樣。
圣子的道行果然強大!
羅墨看著這一樁亂麻,青年想要報仇,而他搖光的兩個弟子想著以最簡單最符合利益的手段來處理,另一個則是還小,缺乏閱歷,也沒個主見,容易被帶偏。
光是心地善良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