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被告知母親早已安葬,她趕緊跑到昭月閣,此刻的昭月閣已經成了“空架子”,別說是她母親的遺物,就連桌椅板凳都沒留下半張。
她一氣之下跑到那個名叫曹豫的老嬤嬤面前,對著曹氏一陣狂吼:“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做?”
曹氏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起身對著她行了個禮并聲明:“月寧郡主!從今天開始奴婢就是你的教養姑姑。公主殿下的生前遺物,當然是要陪葬的!只有這樣,生前享受的榮華富貴死后才能繼續,況且這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她不服氣,開始大哭耍賴:“我不管,我要見我娘!我要見我娘......”
不料曹氏依舊笑得如履春風,并且十分淡定地一字一句的說道:“好啊!秋意,你帶郡主去拜祭公主殿下吧!”
秋意一聽,也不管她是否還在哭,直接抱走!緊接著就用馬車載著她,趕往她母親的“長眠之地”。
到后,她跪在母親的墓前大哭,這一哭就是三天三夜,期間不知道哭暈了多少次,最后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這時秋意才將她帶回“景泉行宮。”
喚人時她才發現,她身邊的人已經全部被換掉,她如今的貼身宮女,已經變成了一名叫小月的八歲女童。
她一聽到這名字便有些生氣,直接詢問曹氏:“即便是宮女也是奴婢,本郡主乃是主子,一個奴婢豈能撞主子名諱,曹姑姑你這是什么意思?”
曹氏聽后直接笑了,依舊振振有詞:“回稟郡主,這是皇后娘娘之意!郡主身為裴氏未來的少主夫人,首先要做的便是磨煉心性,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讓人知,還望郡主不要辜負皇后殿下的一片苦心。”
此等敷衍之詞,她當然聽得出,直接一聲冷笑:“你們就是欺負我沒有母親,對吧?”
曹氏一聽立馬告誡:“郡主你還小,這種話以后可萬不能說了,你怎么會沒有母親呢?你的生母確實已經過世,但是你的嫡母還在啊!”
她當然知道曹氏口中的人是誰,冷笑一聲,大罵:“嫡母?真是好笑,她不過是我母親的貼身丫鬟,一個平夫人而已!說白了還是一個妾,永遠是個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奴婢!也配“嫡母”二字,真是笑話!”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每一位宮人的表情都略有不同,曹氏更是尬笑一聲后,方才開口:“回稟郡主,您可能不知道,柳夫人在公主仙逝后已經繼位成為正妻,如今還真是你的嫡母。今日郡主就好好的休息,奴婢就先行告退了,明日巳時會有宮人接郡主去學堂。”
她一聽柳竹如今已經被扶正,頓時氣得咬牙切齒。不過曹氏離開后,那名叫小月的宮女留了下來。她心里雖然很不爽,但也想不出讓“此人”離開的方法!只能找個理由退避宮人。
隨后她只身來到暖閣,確定無人跟蹤后,才走到暖閣的書架前,并隨手拿了一本《百草集》開始翻閱,不過她的目的不是看書,而是觀察書架后面的墻壁。她觀察了許久,確定墻面無損傷后,懸著的一顆心才終于放下了!
傍晚她用完餐,曹氏手捧著一副畫走到她面前,并當著她的面將畫展開。她見畫中的白衣小男孩,年紀與她相仿,粉雕玉琢長得著實可愛,便指著畫中人:“姑姑!他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