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陽從東方升起,陽光射進木箱,她睜開雙眼起身看向天空,原來這白云之上竟是如此遼闊,她沒有看過大海,幻想著應該就是這個模樣。
按照地圖上所寫,另一個乾坤袋里,分別裝著兩箱“晶珠”以及一袋“辟谷丹”。而原本的乾坤袋里除了“天禪珠”,還有一個彎月形狀的石頭,以及一張地圖。
她拿出“辟谷丹”并將其打開,袋**有三十粒,顆顆如翡翠般晶瑩剔透。她吞下了一粒,因為她沒有修為自身消耗不大,這一顆丹藥足以支撐一個月,哪怕這一個月之內她不吃不喝都不會死。
然后她躺在羽絨被上,看著外面碧藍的天空,哪怕前路漫漫心情依舊前所未有的輕松。不料就在這時一只雪白的巨鳥從窗外飛過瞬間遮天蔽日。
就和他的一樣,都是如雪般的色彩。那是她與他的第一次見面,因慧嬪行刺賢妃,她作為目擊證人被帶到“太極殿”問話。
哪怕是最后她平安的離開了“太極殿”,她也不敢回頭,直到這座宏偉的大殿徹底淪為背景墻時,她才終于松了口氣,一個人坐在石階上大口地喘氣。
這時一名高挑的“宮女”朝著她走了過來,不料還未等她開口,那名“宮女”便說道:“郡主!奴婢等你好久,郡主還要到天書鎮采買物品,此刻時間已然不早,奴婢便是陪同郡主一起下山的人,奴婢會些道術,定能保護郡主周全,所以郡主大可放心!”
她一想也是!這宮里誰不會點道術,也就只有她什么也不會,若她不是生而就有個郡主的身份,現在估計都不知道死了幾次了,便笑道:“那就拜托你了!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宮女”回道:“奴婢叫小玉!”
到了宮門后,“宮女”伸出右手,以自己的血為引,以靈力為輔,瞬間便繪制成了一個法陣,然后無數道白色的“靈氣”從法陣中涌出,瞬間匯聚成一只雪白的小鳥并振翅高飛。
小白鳥飛到半空中,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直到長成一只單翅便有近十米的白色巨鳥,才“戛然而止”!緊接著白鳥降落到“宮女”的面前,一時間地上泛起了滾滾塵埃,她頓時被嚇得驚魂未定。
“宮女”一把摟住她的腰飛到白鳥身上,直到這時她還沒回過神。緊接著白鳥再次飛到空中,她才反應過來,因為恐懼她整個人都被嚇得趴在了白鳥身上,不停的瑟瑟發抖。
也就在這時“宮女”終于開口,聲音卻赫然變成了男聲:“想不到,月寧竟然還挺怕高的!”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趕緊看向“宮女”,只見“宮女”一把褪去了身上的偽裝,竟是裴玉!他真人比畫像更加風華絕代,揮手之間一把玄鐵扇入手,微微搖扇輕聲詢問:“怎么,別說你不認識我?”
她只能尬笑兩聲,這人她還真認識,如今這畫像還掛在她的房中,可是如此場景又如此突然,干脆將頭埋進白鳥的羽毛中不見人。
裴玉一時沒忍住大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問:“我是你未婚夫,你這是打算這一輩子都不看我一眼嗎?月寧!”
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忽然想起她母親給她講的睡前故事,便問:“你知道刀尊妙雪這個人嗎?”
裴玉回道:“當然知道!所謂:天海之意,月刀之訣,這八個字就是“月神刃”的刀意,妙雪便是這最后一任刀尊,她生于月族祭祀妙氏,長于云族,師承云族大公主天心,圣女妙雨獨女,半神之境,于威帝十七年以身殉道。后妙氏全族戰死,譚氏繼任月族新祭司。”
聽到這,獨孤月寧繼續問:“那她是怎么死的?”
裴玉抬頭看向遠方的云層,片刻后才說:“三百年前魘族舉兵進攻赤域,豈料我們人族的修行者中出現了叛徒。結果里應外合之下,魘族一舉突破赤域。先刀尊見狀當場坐化,幻化成萬千樹藤,擋住了魘族大軍,才換得一線生機。先刀尊以一己之軀換赤域三百多年和平,可當真是我人族的英雄。至先刀尊隕落后繼承中斷,從此世上再無刀尊。不過因為先刀尊幻化的樹藤封住了入口,至今那些修為高深的魘族都無法通過。”
停頓片刻后裴玉繼續講:“傳說妙雪隕落時,創造了一個“小世界”,也就是刀尊墓,相傳刀尊的傳承就在那里。而開啟刀尊墓的鑰匙,便是天禪珠和妙氏族人的血。因此當年為搶奪天禪珠不僅血流成河,就連妙氏一族都因此戰死。直到天禪珠落到帝域皇室的手中,這場戰斗才終于宣告結束。后為解讀天禪珠的秘密,威帝下旨傳召大陸所有的大能之士,共匯聚了近萬名各界精英,耗費了半年時間,甚至最后還將天禪珠一分為二,結果依舊未能破解天禪珠之謎。然后到了睿帝時代,睿帝干脆將天禪珠作為百年一屆獵域爭霸賽的獎品。最后贏得此次比賽的人,正是你的外祖父——成親王。”
對于“天禪珠”,對于妙雪,她有太多的疑問,而赤域的獵域就像是所有謎語的鏈接點,哪怕那里會成為她人生的終點,她亦不后悔!
三個月后,云船到達赤域邊境進入獵域的封印之地,防護陣自動開啟,剛剛陣外還是烈日當空,迄料一瞬之間便是黃昏末日。這里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血霧,地面也血河流淌殘骸遍地。
此刻能見度非常的底,甚至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云船漸漸地越來越慢,而開船的人也不得不越來越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冒出個什么可怕的東西。
到后,駕駛艙里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趕緊讓這里的士兵將所有的木箱抬走,然后立即返回。獨孤月寧小心翼翼地從洞口往外看,不料木箱剛一離開云船,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