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旭堯走后,沒過多久,方如雪竟然過來找她。
“唉。”抱玉撐著腦袋嘆了口氣,她本來不想來的,畢竟她和方如雪之間沒什么仇怨,也不需要有交集。然而,看著對面的美人。
她只能感慨一句,美色誤人啊。
誰讓她是一個標準的顏控呢?
方如雪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嘴角扯出一個明艷的笑。
“今天冒昧的約你出來,是想要請你幫我一個忙。”
抱玉對咖啡這種東西實在興致欠缺,她只輕輕叉了一小塊蛋糕秀氣地嘗了一口。
聞言,笑得很客氣:“方學姐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大概也幫不上什么忙。”
聽到她的拒絕,方如雪并不顯得意外。但她也沒有因此退卻,而是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沒有辦法原諒那兩個人。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我知道你也想對付他們。別問我是怎么知道的,敵視一個人的眼神我太清楚了。雖然你始終沒有表現出來,但我就是能感覺到。我們目標一致,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能合作呢?”
抱玉揚揚眉骨,始終寡淡的面上終于有了點興趣:“那你說說,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我需要你替我找那種藥,藥性強一點的,這種東西,一般人很難弄到手,而我會負責把人引過去。”
方如雪淡淡地道。
“聽說你交了個新男友。”抱玉突然說起別的事情。“為什么不找他幫你呢?”
提起那個人,方如雪臉上總算有了點真正的笑意。她的美麗是張揚的美麗,突然的一笑,讓她看上去更加明媚了。
“他真的很好。”方如雪說,“很多人都覺得我們的外形湊在一起簡直就是災難。可我不這么覺得。”
她突然有了一點談興:“我見到他的時候很狼狽。”
方如雪說起自己當初被害的遭遇:“那天,我被張慧文設計,失身于一個丑陋而惡心的男人。之后,便被匆匆趕來的何至安捉奸,他順理成章的提出了分手。可我后來才知道,他們早就勾搭在了一起。設計我的人是張慧文,但何至安也是知情者,可是他什么也沒說,縱容著我被設計被侵害。不過就是因為,他已經不在乎我了而已。他就是這樣一個絕情的人,愛你的時候恨不得捧在手心上,不愛了,便任你被如何糟蹋也絕不會低頭看一眼。”
“后來,我心灰意冷到想要自殺——我真的做出了這種傻事。”
“在北湖——我跳下去了。泡在冰冷的水里,我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漸漸流失,腦海里浮出了很多很多的畫面,最后我甚至想到何至安。我想到那兩個賤人不知道在哪里逍遙快活,我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恨。對,我后悔了。我不想死——我想拉著他們一塊兒下地獄!”
“然后,他就出現了。我還記得他把我拖上去的時候,自己差點因為脫力上不來岸。濕乎乎的衣服凌亂地貼在身上,頭發還在滴著水,丑死了。我沒見過這么丑的人。但是我卻特別感激他,之后,他就一直在我的身邊照顧我,別人笑話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問他不生氣嗎。他卻笑得傻乎乎的,說自己本來就是癩蛤蟆啊。我就覺得他真傻,我什么名分都不給他,他卻始終任勞任怨的陪著我。”
方如雪突然笑了,那一笑明艷動人,不可方物。她停下了攪動咖啡的手,將勺子懶懶地擺在一邊。抬眸問她:“你說,他是不是很傻?”
抱玉配合地點點頭:”真是個傻子,不過……”
抱玉迎上她的視線,清純靈動的杏眼此刻閃著魅惑的光:“你的故事有點意思。所以,這個忙我幫了。”
長得漂亮的人總是很容易吸引視線,更何況方如雪和抱玉都是姿容出眾的人。
美人之間談笑風生,不由引得咖啡廳里的顧客頻頻側目。
就連服務員送餐路過她們的時候也不由放慢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