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當真!”謝蛋兒應允道,他此刻得先籠絡一些人心,為自己今后逃跑做好準備,只要逃離這個世界,你一輩子都莫想找到他。
謝蛋兒被關押了一下午,快到天黑時分,豹子送來一碗清澈透明的粥,里面漂著一些樹根草皮,謝蛋兒感動得熱淚盈眶,哽咽道:“兄弟,我都答應給你搞魔盒過來了,緣何還如此待我?!這粥跟水又有什么區別?”
豹子長嘆一聲道:“蛋兄你就知足吧,我軍被秦軍圍困月余,任何糧草都運不進來,明日怕是連草根都沒有吃了!這半碗還是老子看在你那會動的魔盒份上給你勻下來的呢,快喝了它,等下百長大人要帶你去謝將軍那里了!”
果真斷了糧?難怪這幫人面色發黃,謝蛋兒看著那用樹根草皮煮成的清湯寡水,皺著眉頭勉強喝了一口,感覺難以下咽,卻是想著要保存體力逃跑,便憋了一口氣灌了進去,剛剛喝完,朱序便走了進來,親自押著他去見謝將軍。
“拜見謝將軍,末將在山頭發現一名怪異的秦軍斥候,交給將軍審訊發落。”到了中軍帳,朱序對著帥座上一名三十開外的男子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看來他便是豹子口中所說的謝將軍了。
那謝將軍名叫謝玄,乃是東晉宰相謝安之侄,為抵御前秦襲擾﹐年紀輕輕就被謝安薦為建武將軍﹑兗州刺史﹐領廣陵相﹐監長江以南諸軍事。他在江淮一帶招募民眾中的驍勇之士﹐組建訓練了一支精銳部隊﹐號為北府兵,近年來率兵在盱眙﹑淮陰和君川等地連續擊敗前秦軍隊的進攻﹐進號冠軍將軍﹐加領徐州刺史,是東晉的猛將,也秦軍的眼中釘肉中刺。
一個月前,他統領三千北府兵追擊秦軍,卻不想陷入了秦軍計謀之中,三千將士被兩萬秦軍圍困在八面山里,情報無法傳遞出去,秦軍也只守不攻,一個月來進不得出不得,眼看著就要斷糧而死,卻是苦苦沒有破敵良策,正自發愁,卻是想不到朱序抓了秦軍斥候,抬頭一看,見那朱序穿著緊身的光腿神器,皺眉道:“朱序,你身為北府兵百夫長,緣何穿著如此不倫不類,簡直是辱沒我北府兵軍容!”
“將軍容稟,”朱序慌忙跪地道:“這是光腿神器,是從那斥候包內搜出來的戰利品,末將實在有些發冷,穿著這光腿神器感覺如沐春風,因此才如此這般……還望將軍恕末將不領之罪!”
謝玄聽了,似是感了興趣,暼了一眼謝蛋兒,鄙夷不屑的哼了一聲,問道:“你秦軍有這般奇物?!可在臘月如沐春風!”
謝蛋兒見他問起,趕忙拱手行了一禮,怯怯道:“回將軍,小人不是秦軍斥候,小人只是一個過往客商,誤入軍機重地,還被朱將軍繳了貨物,奪了隨身物品,還請謝將軍為小人做主!”
“可有此事?”謝玄問朱序道。
“這廝確實背了一個大包,不過里面全是一些奇技淫巧之物,末將與眾軍士從未見過,也絕非我大晉之物,不是秦軍斥候就是秦軍細作!”朱序答道:“再說了,這八面山都被秦軍團團圍住,我軍尋了一月都未尋到出路,這廝若不是秦軍斥候細作,他又能從何處進來?”
謝玄微微思索了一下,感覺朱序言之有理,他若不是秦軍斥候,除非是從天而降,否則根本不可能到這重重包圍的軍營,便冷冷問道:“你作何解釋?”
“這個……”謝蛋兒有些疑惑,想了想道:“將軍,至于我是如何來的,我一時無法跟你解釋,你也不會相信我。”
“大膽,見了將軍,你還不說實話么?”朱序呵斥道。
“如果我說我是從天而降,是一千八百年之后的人,通過時空隧道來的,你會信么?再說了……”謝蛋兒急了,隨口反問了一句。
“放肆……”謝玄眉頭一皺,未等他說完,揮起手掌便往他胸口擊去,謝蛋兒哪里有能力接他這一掌,頓時如爛泥一般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暈死了過去。
謝玄冷冷一笑,撇嘴道:“此人身材矮小,相貌丑陋,言語瘋癲不知何物,又無縛雞之力,仿似又不像是秦軍斥候,我北府兵從不濫殺無辜,不如留他在帳中觀察一番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