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忘記打掃戰場了,朱序聞此一問,七尺男兒頓時紅著臉尷尬地低著頭,吞吞吐吐道:“本將軍昨夜為國擔憂,通宵達旦想著破解秦軍圍困之策,殫精竭慮,有些傷風感冒,鼻涕流多了些!”說罷,還故意裝作聳了一下鼻子,干咳了兩聲。都是精壯男人,眾人豈能不知?個個羨慕嫉妒恨的盯著他手中那魔盒,垂涎三尺。
謝蛋兒先是一愣,以為他又要來折磨自己,見他如此囧相,心中頓時明白了,不禁冷冷一笑,昨天那手機還是滿格電,想必是他通宵觀看活春宮,把電都消耗完了,嘻嘻笑道:“朱將軍鑒別妖物,也得注意身體啊!殫精竭慮,將身體搞垮了,小人可擔當不起!”
“休要啰嗦,快將這魔盒打開,否則我以你毀滅證據,將你砍頭!”
“朱將軍休怒,”謝蛋兒知道他此刻絕不會殺自己,他還要等待著手機重開之時呢,便嬉笑道:“這魔盒是要充電的,沒有電就打不開,給我去充電吧!”
朱序劍眉一鎖,將手機放到背后,正氣凜然道:“奸賊,休想拿回贓物,不就是電么?本將軍難道不會自己去充?”說罷,鼓搗著手機半信半疑的走了出去,嘴里不停的念叨著“電,電……”。
沒有了糧草,軍士們士氣低落,萎靡不振,個個蹲著躺著,面色蠟黃,眼神呆滯,一幅等死的模樣。更有幾人在軍帳中開起了賭局,圍在一堆,拿著一個甩子在賭錢。
賭博跟酒色一樣的,都是男人最喜歡的東西,冒險刺激,可以無限的激發心中的荷爾蒙和斗志,不光是錢上面賭,軍事上、政治上的賭博也是一樣。這也是賭博和青樓一樣長禁不絕的一個緣由,臨死前即使行樂,沒有酒,沒有女人,賭博便是最好的發泄,沒有人再去管他們。
豹子搖著頭嘆道:“也不知道他們連性命都快保不住了,還要錢作甚?”
謝蛋兒的眼光卻不一樣,他烏溜溜的小眼睛看著桌子上那一堆散亂的銅錢,卻是看到了寶貝一樣,若是帶些這樣東晉的貨幣去現代,豈不是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拿到文物市場去賣,不就發了大財?還用得著再擺地攤嗎?有了錢,就可以好好的羞辱一番魏藤,也有可能娶到曼秋那驕傲的小蹄子,到時老子就要她蹲下身子,讓老子每天都親個夠。
有了這份心里動力,謝蛋兒圍了過去,笑嘻嘻的對著眾人道:“兄弟們,賭錢啦!”
“走走走,真是晦氣,難怪老子輸了,原來是你這個丑陋的東西在身后!”一軍士見他前來,怒氣沖沖的推了他一把。
“滾開,老子看到你就作嘔……”
謝蛋兒也不氣惱,低聲對著豹子嘀咕了幾句,那豹子返回營帳,在他的牛仔包里翻了起來,過不多時,便捧著一個塑料盒子走了出來,謝蛋兒打開來,對著那幫軍士道:“兄弟們,這個搖甩子太沒有技術含量了,不如玩點新奇的玩意兒,打打麻將如何?”
麻將?眾人何曾聽過這樣的賭具,參軍打仗多年,什么樣的賭博工具沒見過,哪里會有麻將一說,便紛紛起身,盯著他手中那方塊。
謝蛋兒知道他們心動了,大凡賭徒,都喜歡玩一些新奇賭局,就像男人喜歡新歡一樣的,那樣才刺激有味,謝蛋兒便將麻將的玩法說了一遍,那些賭徒似乎理解能力相當的強,一個個熟記在心,便急不可待的丟掉甩子要玩麻將,眼看著山腰上的烏云越來越多,似是有雷雨之勢,眾人涌入軍營,擺好桌子,便要開戰。
幾圈下來,謝蛋兒身前自然是擺滿了錢幣,他既是運動員又是裁判員,哪里還會輸給這幫新手,眼看著就贏了幾十塊銅錢,心里美滋滋的,別看這些銅錢在東晉是不值錢的,但是到了現代,必定是價值連城的文物,他有些飄飄然,開始做著那個發財的美夢了。
外面下起了雨,尚有五日才立春,竟雷電交加,正是一個打牌賭博的好天氣,軍營里眾人玩得正嗨,反正百長大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無人約束。
“轟隆隆……”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雷,過了不久,便聽見有軍士在狂喊:“不好了,百長大人被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