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屠被謝蛋兒推了出去,正好擋住了蘇小小去路,眾尋歡客憐花惜玉,上前喝道:“你這狗屠,想要作甚?”
狗屠回頭看了一眼謝蛋兒,見他眼神堅毅,這才有了些信心,對著蘇小小怯怯道:“小小姑娘,我……我想出一下聯,不知道能否一對……”
“滾開,你一個屠狗之輩,也會吟詩作對!?”恒升不屑一顧的呵斥道。
一名衣著華麗的公子也跟著冷笑道:“真是大言不慚,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屠狗之輩是如何對出下聯的。”
蘇小小媚眼輕抬,暼了恒升和那華衣公子一眼:“屠狗之輩怎么了?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自古以來,最下賤的人才是最真實的。”說罷,又對著狗屠道:“我說過,今日無論何人對出下聯,小女子都會與他同游,無論是屠狗之輩還是門伐士族,只要有真正的才學,自然可以與小女子同行!”
狗屠似乎得了無窮鼓舞,清了清嗓子,嘿嘿一笑,將蛋兒告訴他的下聯說了出來:“法海洗澡,沒法涂浸沐浴液。”
眾人均是一愣,雖然這下聯狗屁不通,東晉之人又無法理解其義,卻也都是同了一個偏旁,勉強也算說得過去,蘇小小淡淡笑道:“這是你對出來的?請問法海是何意?沐浴液又是什么東西?”
“這個……這個……”狗屠被她問得急了,更是不知如何解答,干脆用手指著店鋪里的蛋兒道:“是他要我這樣對的!”
蘇小小放眼望去,見是昨夜與自己同桌吃飯,又襲了自己胸的猥瑣之人,俏臉上一陣火辣,媚眼怒睜,惡狠狠的盯著他,更是增添了幾分風情。
蛋兒知道自己出場的時候到了,拍了拍衣襟,傻笑著走出店鋪,行到小小身邊,又呆傻了看了她一眼,但見她臉上肌膚欺霜賽雪,一彎碧眼猶如深潭,由于羞澀,兩頰泛著淡淡的嫣紅,渾身透著一股女子清香,便拱手笑道:“小小姑娘,咱們又相逢了,昨夜真是不好意思!”
聽此一說,蘇小小臉色更是赤紅,甚是迷人,瞪著媚眼呵斥道:“果真是你這無恥之徒,昨夜之事休要再提!”
眾尋歡客聽這對話似乎有些不對勁,這明擺著兩人昨夜有了故事,紛紛射出嫉妒眼光,似乎是想把蛋兒射穿擊斃一般,那恒升更是怒不可遏,當即喝道:“小小姑娘,你昨夜竟然與這廝混在一起?”
“難怪昨夜蟲二館找不到你,原來你竟然看中這個怪物了?!”
“……”
一時間,羨慕嫉妒挖苦嘲諷者紛涌而出,小小被人如此一說,也感覺蛋兒的衣裝有些怪異,可是既然人家對出了下聯,也得禮貌性的回應一番,便說道:“你那下聯雖是同旁,卻是狗屁不通,不知法海和沐浴液為何物?”
“呵呵,法海是我老家的一個和尚,至于沐浴液嘛,就是我老家用來洗澡的一種東西,就像你們洗澡用的荑子一樣的,有機會我送你幾瓶,效果蠻好的。”蛋兒解釋道,他之所以能對出這樣滑稽可笑的下聯,都是看了奇趣段子看到的。
和尚,洗澡,荑子!蘇小小顰著眉,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字眼竟然也可以成就一幅下聯?!呵斥道:“莫名其妙,意境全無,我不能算你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