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慧茹暼了一眼他手中那一個小木棍似的物件,外表包裝奢華,圖案誘人,她在大晉朝什么奢華品沒見過?卻愣是猜不出那是何物,頓時就被迷住了,驚訝道:“這是何物?”
“唇彩,蘭蔻唇彩,是小人家鄉的特產,是一種頂級的化妝品,郡主若是喜歡,過兩日小人再給郡主送一些來。”魏藤見他眼神癡呆,知道任何一個女人都喜歡這些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馬上遞了過去。
原來他手中拿的正是謝蛋兒運送到大晉的那一車貨物里面的唇彩,他今日要來王府稟報工作,就順便拿了一支放在身上,想不到正好遇上司馬慧茹,這才拿出來獻殷勤。
司馬慧茹聽說是唇彩,驚訝的接了過去,拿在手中細細觀賞,只聽魏藤又在耳邊說道:“這唇彩色澤光亮,氣味芳香,涂在一般女子唇上,會讓人變得嬌羞嫵媚,仿佛海棠春睡,若是涂在郡主這樣秀美容貌上,定會讓郡主變得超凡脫俗,賽過天仙,成為天下絕色的美女。”
有這般好么?司馬慧茹半信半疑,細細觀看了一番,又放到鼻子下面聞了一下,卻突然聽得耳邊傳來一個尖厲而熟悉的聲音:“魏藤奸賊,你竟然動了老子的貨物,拿來給郡主獻殷勤!”
竟然是謝蛋兒!司馬慧茹一直冷冰冰的臉頰上冒出一絲興奮,眼角泛出些許笑意,偏著頭俏皮的看著他。
自從謝蛋兒被她趕出去勞作之后,她獨自坐在閨房里感覺渾身乏力無聊,感覺生活中像是少了些什么東西,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少女的空洞之感,便走出來想找他玩玩,此時見他,自是開心。
魏藤正給司馬慧茹獻殷勤,見蛋兒前來,正如王管事所說,他似乎真的變得白白胖胖紅光滿面了,竟然還穿著高級家丁的絲綢衣裳,心里暗自罵了一句老子真是整不死你了?!不屑笑道:“哈哈哈哈,真是不可思議,你這低賤的奴隸還有財物么?
蛋兒剛才跟福伯聊了一陣天,發現并沒有人監督他去參加勞作,難得的清閑,就在王府里四處走動,想不到冤家路窄,又碰到魏藤那狗賊拿著自己的蘭蔻唇彩在討好司馬慧茹,走過去說道:“郡主莫要信他,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是一名擺地攤的商人,趕著一車貨物到建康城里來販賣,想賺幾個小錢養家糊口,卻被魏藤那狗賊搶奪了去,還將我賣身為奴,真是一部血淚史啊!你手中那唇彩正是我的!”蛋兒說罷,生硬的擠出幾滴眼淚。
魏藤譏笑道:“大膽5721,你這死奴隸不去勞作,跑到這里來做什么?王府重地,是你這奴隸可以隨意走動的?”
司馬慧茹卻是一震,見他如此呵斥謝蛋兒,又見謝蛋兒擠出來那兩顆眼淚,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憐惜之感,板著臉對著魏藤就是一頓臭罵:“魏藤,你這狗奴才也配呵斥5721?我告訴你,在我司馬慧茹的眼里,你連一只狗都不是,竟然在我的面前教訓起他來了?!”
魏藤被她這般一羞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死蛋兒不是一個低賤的奴隸么?竟然得她如此眷顧!實在有些難以理解,心里像是吃了個蒼蠅般難受,但又不敢反抗,只得立馬弓腰垂眉:“郡主,小人該死,只是那5721是小人的仇人,一時激動,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請郡主恕罪!”
“看你這份奴才相,5721雖然是我的奴隸,卻從來沒有如你這般低眉折腰,我不管你有什么仇怨,今后若是讓我再看到你欺負5721,我就取了你的狗命!”司馬慧茹瞪著怒眼,剛才對蛋兒露出來的那絲嗔怪立馬消失,眼神里顯得十分兇狠。
這讓謝蛋兒異常激動,這司馬慧茹竟然會如此袒護自己,就像在自己那個世界上的曼秋一樣袒護著他,不禁對她的印象加了三分。
而司馬慧茹訓斥完魏藤之后,轉過身子,又露出一絲媚笑拿著手中的唇彩嬌羞道:“5721,你來給我涂唇彩,我要看看這唇彩到底是否那樣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