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的臉頓時紅若艷陽,她一個剛過及笄之年不久的少女,何曾聽人說過這樣**的話語,在東晉,即便是已婚婦女,那女人私事和女人用品都是說他出口的,何況還是跟一名男子討論這樣的話題,真是不知道羞到哪里去了,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有一個地洞鉆進去,感覺脖子都是滾燙的,不自覺的背轉身子,冒出一聲輕罵:“你……竟然如此無恥!端的也是一個登徒浪子?!”
“登徒浪子?”蛋兒感覺從來沒有人這樣評論過自己,那四個字好像并沒有什么惡意,反倒還覺得十分有成就感,看著羞澀不已的蘇小小,嬉笑道:“小小你千萬莫要誤會,我并沒有別的意思,這女人月事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丑事,用一些高檔產品呵護自己的的肌膚原本就是人之常情,又何來的無恥之說?在我的家鄉,這些物品都是放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販賣,根本就不是什么羞恥之事!”
“道理雖是如此,可是……可是我還是覺得異常尷尬,你那些女兒裝飾品我可以收下,那個……那個什么東西就免了吧,你速速回去,今夜送到蟲二館來!”
小小說完,頭也不回的往蟲二館走去,蛋兒看著她優雅的背影,將馬車趕到了狗屠店鋪中。
狗屠乍一見謝蛋兒趕著馬車回來了,甚是驚訝,瞪大著眼睛問道:“蛋兒兄弟,想必你這幾日消失,就是去討要這一車貨物去了?想不到你還真有本事,硬生生的從瑯琊王手中要了回來,小弟佩服啊!”
“瑯琊王并非那般不近人情,”蛋兒呵呵笑道,將這幾日來的事情與狗屠說了一通,羨慕得那狗屠直流口水,瞇著眼睛問道:“你……你真的摸了郡主的肥屁股?那可是一個老虎屁股啊!”
“乍了?我還不是一樣的摸?”想著與司馬慧茹共同渡過的時光,蛋兒有些得意,似乎還有一絲不舍。
說到最后,狗屠露出一絲不屑:“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小小姑娘那般冠絕天下,日日到這里探聽你的消息,為你擔盡了心,你卻到王府招惹郡主!”
蛋兒被他這般一說,也覺得有些過分,難怪小小剛才臉色有些慍怒,看來她是真的吃醋了。便在狗屠店鋪里呆了一會兒,等到天黑,與狗屠飲了些酒,要了他一身干凈的衣服換上,帶著一包女兒用品直奔蟲二館而去。
蟲二館里,華燈初上,三三兩兩的尋歡客早已聚集到了大廳,這是蘇小小出那上聯的第七日,卻是一直沒有人能夠對得出來,這幫尋歡客心浮意躁,每日看著小小那嬌羞無比的容顏,卻是無法近距離的欣賞,那種煎熬實在磨人。
“喲,小帥哥,你又來尋找花魁了?”晌午遇見的那個花癡紅紅見了蛋兒,扭動著水桶般的腰肢,故作風騷樣子,甩動著手中白帕走了過來。
“紅紅姑娘!”蛋兒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紅紅不屑笑道:“花魁故作清高,想在這骯臟的地方做一個清倌人,出了那一幅無人能對的上聯,你還是死了那份心吧,不如與我紅紅茍合一夜,我保證比那花魁更加**。”說罷便走過來,將一只手搭在蛋兒肩上。
看著她那一臉肥肉,蛋兒有些惶恐,微微側了側身:“對不起,紅紅姑娘,我這人比較挑食,太肥的肉吃不下!”
“呸,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也想學著人家要做花魁的入幕之賓?”紅紅接客無數,全憑的那一身肥肉,見他嘲笑自己,鼻息里哼了一聲,搖著腰肢走了過去。
三丈之外,卻見恒升端坐于此,想必他也是夜夜都來捧小小的場,以一睹芳容來慰藉自己空虛的靈魂,他身邊卻站著魏藤,正鄙夷不屑的看著自己。
蛋兒一驚,魏藤這小子何時與恒升勾搭上了,一個惡人,一個壞人,若是讓他們狼狽為奸,自己在東晉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謝蛋兒,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也想吃天鵝肉?”魏藤似乎得了恒升授意,冷笑一聲,走了過來。
“怎么了?逛個青樓不會也影響市容市貌吧?魏大人難道就不想吃到一口天鵝肉?”蛋兒針鋒相對,老子此刻又不是擺地攤,怕他個甚!
魏藤冷臉一笑:“我勸你識時務一些,在東晉得罪了恒公子,你寸步難行!不如帶我回去算了,我保證不會再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