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開始使壞了!”小小閉著眼睛,朱唇兒輕翹。
“對……對不起……”蛋兒慌忙移開自己的手,神色慌亂,這一切都被小小在一條眼縫里看了個真切。
“還是我自己來吧,你這哪里是在給我涂胭脂,分明就是在……占人家的便宜!”小小臉色羞紅,接過胭脂,自己對鏡涂了起來。
片刻之后,小小用過了所有裝飾品,看著鏡中自己閉月羞花的容顏,莞爾一笑,回過頭去,對著蛋兒說道:“這胭脂唇彩都是上佳之品,公子這貨定可以在大晉暢通無阻!”
此刻的蘇小小,用了他從現代社會帶過去的女人化妝品,兀立在眼前,只見她烏云疊鬢,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柳腰,娥眉淡淡而翠,臉上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櫻桃小嘴嬌艷若滴,雙眼更如波光瀲滟,真似海棠醉日,又若梨花帶雨,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人忘餐,姣姣兮似輕云之蔽日,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
如此美眷嬌娥,看得蛋兒已經癡了。
小小見他囧樣,咯咯一笑,低聲問道:“我施了你那些飾品,你看我還可以么?”
蛋兒回過神來,馬上應道:“何止是可以,端的是一個冰雕玉琢,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蘇小小自是高興,女為悅己者容,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心上人的一句贊賞了,她緩緩走到桌前,為他斟了一杯酒,遞給他道:“如此好的產品,小小自是喜歡,這杯酒就算是我感謝公子的!”
也不知道是心情好,還是其他的什么緣由,蛋兒覺得這杯酒異常香醇,入口柔綿醇厚,空杯留香回味悠長,度低而不淡,酒香而不艷,便如眼前的絕世紅顏,既想撫琴弄弦輕歌漫舞,用一生的時間去慢慢細品,又想開懷痛飲,讓他無憂無慮酣暢淋漓的大醉一場。
小小坐在他的旁邊,又為他倒了一杯,低聲問道:“明日就要去王府展銷了,若是我一去不回,你會想我么?”
蛋兒有些驚愕,好好的何故說了這樣的話,當即應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不就是給我去當個模特兒嗎?王府又不是地府!”
“我是說假如啊!”小小顰著眉,似是有些心事。
蛋兒正色道:“沒有這樣的假如,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我不會讓你一去不返!”
“有你這樣的話,也不枉我賞識你一場!我為公子彈一曲如何?”小小取來琵琶,輕展纖纖玉指,一曲新詞回蕩房內:
“春暖繡房宜清晝,簾卷香風透。
美人描眉為誰留,都是幽幽怨怨何人收。
鶯鶯燕燕分飛后,香消梨花瘦。
誰說小小不風流,斜眼盼郎弄奴鳳釵頭。”
兩人飲酒彈琴,說古論今,不覺已是一宿**過,曉色沉沉,燈火熄滅,似是意猶未盡,門外已有行人喧嘩,二人相顧一笑,小小起身柔聲道:“我這般神色憔悴,步履趔趄,不知公子是否還會請我這樣一個模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