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氣氛融洽,驟然聽到這般奚落嘲笑的話語,一家人頓時啞然,尷尬不已,確實,他們家是擺地攤的,財富擁有和社會地位似乎早已定型,在人們心中充其量住個廉租房,怎么可能跑到縣城最豪華的樓盤里面來。
蛋兒回頭望去,說這話的人穿著一身黑色制服,肩上扛著三星兩杠,竟是一個一級警督,正是魏藤的父親——派出所副所長大人,忙上前去喊了一聲:“魏叔叔。”
一聲魏叔叔似乎拉進了二人之間的關系,魏所長不屑一顧的走過來,質問道:“謝蛋兒,擺地攤發財了?也想來這里過過眼癮!”
蛋兒的父母覺得惹不起這警督,離得他遠遠的,司馬慧茹見到有人竟然奚落自己的相公,卻是怒火中燒,冷哼一聲:“哪里來的瘋狗在這里狂吠?”
“你說什么?”魏所長頓時覺得有人要捋虎須,呵斥道:“膽敢辱罵國家公職人員,信不信我抓你去局里坐坐?!”
蛋兒媽媽剛想去拉司馬慧茹的手,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她又上前一步,對著魏所長不屑道:“國家工作人員?穿身狗皮就無法無天了?還高檔住宅?我告訴你,我相公連你這狗頭都可以買起!”
一言剛出,全場嘩然,這魏所長平日在縣城里稱王稱霸,誰人不對他禮讓三分?這女子年紀輕輕,竟然敢如此呵斥他,真是有些大快人心,個個在心里暗自叫好。
真是反了天了,魏所長何時聽過有人這樣跟他說話,大喝一聲:“來人啊,將這女子給老子抓了!”
眾人哈哈笑道:“魏所長,這里是售樓部,沒有你的人!”
司馬慧茹冷峻而立,怒視他道:“你算個屁,你今日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父……父親是南京的王爺,分分鐘取你的狗命!”
司馬慧茹說那話時非常霸道,臉色冷峻肅穆,顯露出無人敢擋的威嚴,其實這都是她平日在瑯琊王府里最易見的表情,蛋兒已是司空見慣,但是搬到今日這個場合,確實震懾住了眾人,蛋兒的父母也未想到過這斯文溫柔的女子竟然有這樣一股霸氣,靜觀著事態的發展。
魏所長見她氣質不凡,言談霸氣,心里也有些發毛了,這女子不是本地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膽識,按照常理來推算,想必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這都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好惹的人,莫說他一個副所長了,就是他們局長也得避讓三分,怯怯的對著蛋兒問道:“蛋兒,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未婚妻啊!她的父親是南京的王爺,你不知道么?”蛋兒順著她話里的意思說道:“王爺啊,你可以去南京打聽打聽,王爺是一家跨大國公司的**oss,就是南京的市長也得對王爺禮讓三分!”
魏所長頓時就有些軟了,這也是他們這種人的通病,骨頭的軟硬程度會隨著對方的地位和財富隨時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