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小小又是掩嘴一笑,嗔怪道:“你真是一個傻子,誰要你的贖金了?!”
“不要贖金?!”蛋兒更是驚愕,木納的看著蘇小小,剛才那鴇娘還說一萬兩黃金都不了她的身,現在又說不要贖金了,不知道她與鴇娘到底搞的什么鬼。
只見蘇小小朱唇微翹,緩緩行到梳妝臺前坐了下去,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別致的璞玉梳子遞給他,將一頭漆黑的烏發披散下來,背對著他羞澀道:“不知公子愿否為小小梳頭?!”
“梳頭?!”蛋兒見她不慌不忙神情自若,又有些不解。
“在我們青樓,女子一旦讓男子給她梳頭,便表示這女子愿意跟這男子從良,并且永結同心,不再分離,事實上便是一種定情儀式,你不愿么?那我自己來梳好了!”小罷,回頭佯裝要去奪回那梳子。
原來是這個意思,蛋兒欣喜萬分,立即用左手握起她一縷透著松香的頭發,右手握著璞玉梳子搭了上去,激動道:“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為你梳一輩子的頭發,從青絲梳到白頭,從現在一直梳到永久……”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蘇小小聽了他的話,渾身兀的顫抖了一下,情竇初開的少女何曾受得了這般甜言蜜語,分明是裹著糖衣的炮彈,縱使蘇小小閱男人無數,還是被蛋兒這一句話感動了,她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看著鏡中他為自己執發梳篦的模樣,眼眶漸漸潮濕,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哽咽道:“公子今日梳篦之恩,小小永生不忘!小小愿意與公子結為同心共度這滾滾紅塵!”
“可是……可是我實在太無能,依然比不上恒升那小子出的贖金多!”蛋兒一邊認真的給小小梳頭,一邊無奈嘆息。
小小輕擼云鬢,正色道:“公子誤會了,其實小小在墜入青樓時就曾發過誓,除非遇到有情郎,否則這輩子絕不贖身,寧愿老死青樓也不愿被臭男人辜負,鴇娘自是知道我意,方才那般話都是考你來著!”
“考我的?”蛋兒雙手一抖,扯著小小的發絲有些生痛。
“傻子,你輕一些!”小小柳眉一顰,伸出手幫他理順了自己的頭發,嗔怪道:“真是笨死了,給女人梳頭都不會。”
“我……我這是第一次給一個女人梳頭,確實有些生疏,不過今后我一定好好練習,保證不會再扯到你的頭發!”蛋兒尷尬道。
“男兒志在四方,給我梳一輩子頭有什么出息?僅此一次,小小足矣!”小小嬌羞道:“我再問你一句,你想好了再回答我,這一生,你可會負我?”
“我……我絕不會辜負你!”蛋兒低聲道。
蘇小小又問:“那你再告訴我,今晨你為小小梳篦之后,可會再去尋那司馬慧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