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兒聽了司馬慧茹的話,感覺渾身已經涼透,這女子不但在小小的事情上落井下石,而且還對自己剛剛起步的錢莊動了手腳,想要擠兌自己的事業,搖頭嘆了一聲問道:“司馬慧茹,我謝蛋兒此刻只想知道一件事,是不是你我之間再也沒有了恩情,從此以后都是這般敵對了?”
“恩情?”司馬慧茹感覺這字眼實在是太生疏了,冷笑一聲道:“謝蛋兒,你覺得你我之間還存在恩情嗎?哈哈,真是太搞笑了,如果說還有恩情,那便是我司馬慧茹下個月出閣之時請你來喝一杯喜酒而已!”
蛋兒知道自己無能救小小出來,而且小小主意已決,也不可能出來,瞪著司馬慧茹道:“好,司馬慧茹,既然大家把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我謝蛋兒也告訴你一句,煩請你告訴司馬道子,若是你瑯琊王府敢傷害小小一根汗毛,我謝蛋兒此生唯一的事情就是與瑯琊王府為敵!”
“好啊,我司馬慧茹等著你呢!”司馬慧茹重重的跺了一腳,轉身走進王府,對著王管事喝道:“關門,放狗,若是那死奴隸敢再來攪事,便咬死他!”
你狠!蛋兒見司馬慧茹說出如此狠心的話,知道自己已經將這個女人徹底得罪了,要想讓她幫忙完全不可能,獨自走在烏衣巷口,感覺天都快要塌了,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活著還有什么意義?經過那個酒肆,初次與小小見面的情形涌上心頭,那是一個絕色公子,還被自己無意之間襲了胸,一切情緣便從那時開始了,如今人去樓空,徒留哀傷,更是覺得悲凄,不禁走了進去,要了五斤米酒獨自喝了起來。
宅院里春色依舊,一株海棠散著淡淡香氣,閨房里卻是空空蕩蕩,昨日的歡笑隨風遠逝,徒留著寬大的繡床仿似在嘲笑他的無能。
酒精的麻醉也不能讓他睡去,穿越以來,有快樂也有哀傷,而這一次足夠他傷一輩子了,或許不該去干涉小小的決定,殺父之仇高于一切,他或許應該相信小小的身手和堅韌品質,只要在這里靜靜的等上二十來天,這個世界上就有可能沒有瑯琊王了。
可是,如此一來,他與司馬慧茹的仇恨也將越積越深。也就是說,無論蘇小小的刺殺行動成功與否,他與司馬慧茹的仇恨是結定了!或許這一輩子再也不能與她一起。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蛋兒想起今日還要陪狗屠去聚賢閣面試,反正自己也無法改變小小要復仇的決心,忍住心中疼痛,匆匆抹了一把臉就往錢莊走去。
錢莊里人頭攢動,蛋兒以為今日生意有所好轉,也未細看看直接走到狗屠辦公室:“狗哥,準備好了么?我們現在就去聚賢閣面試。”
“蛋兒,你可來了,你還有心思去面試?”狗屠一腳臉驚慌道:“外面全是要取回存款的,銀庫已經空了!”
“你是說外面那么多人都是取款的?”蛋兒這才驚恐起來,如果這么多人擠兌不平息下去,錢莊怕是要垮臺了,急問道:“銀庫呢?已經空了?”
“還剩最后一百兩黃金,哪里經得起這么多人取款?”狗屠搖頭道。
娘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婆跟著別人跑了,錢莊又遭擠兌,這個穿越的情節好像不太符合常理啊!蛋兒走到店面上,一眾儲戶就圍了上來:“謝老板,當初存錢時你說過存取自由!”
“是的,是的,各位朋友,我說過存取自由,不過我想在此說明一句,我謝蛋兒錢莊資金雄厚,絕不會吞大家的錢,更不存在銀庫空虛無法支付的可能,大家盡管放心的在家里等著利息豈不是更好!”蛋兒故作鎮定心平氣和的跟大家解釋著。
“莫要聽他吹牛,謝蛋兒錢莊根本就是一個騙局,大家的錢財已經被他席卷一空,銀庫已經空了,大家快去取回自己的血汗錢!”一個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更是激起了儲戶的激動情緒,開始跟著起哄。
“快去取啊!再遲一步錢莊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