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兒一激動,竟然在四位權臣面前罵了司馬道子一句娘,氣得他面紅耳赤,虎目生威,正要發作,卻見謝安先反應了過來,重重的拍了一把桌子,對著蛋兒呵斥道:“放肆,你這個大膽的奴隸,竟然辱罵皇親,該當何罪?!”
蛋兒這才發覺自己惹了禍,在東晉辱罵皇親那可是大罪啊,瑯琊王的娘是誰?那是當朝萱慈太后啊!這可是欺君之罪!不過他瑯琊王當眾揭他的傷疤,這種侮辱也是無法承受的,現在罵也罵了,已成事實,便拱手辯解道:“宰相大人,他瑯琊王的娘是娘,我謝蛋兒的娘就不是娘么?都是娘生的,就允許他罵我的娘,我就不能罵他的娘?再說了,他依仗權勢奪我妻子,我就不可以罵一句嗎?”
“撲哧……”司馬德文猛的一笑,對著瑯琊王道:“王叔,你竟然連這個奴隸的妻子也看得上?品位怎么突然變得低了?!”
“是啊瑯琊王,你十多年不續弦,現在竟然跟一個奴隸搶女人,也不怕天下人笑話?”恒升呵呵笑道。
司馬道子有些尷尬,蘇小小縱然冠絕天下,可也畢竟是從蛋兒手中搶來的青樓花魁,他一個堂堂的皇親,搶一個奴隸的老婆還是一個青樓女子,也確實有些勝之不武,便支支吾吾道:“各位有所不知,本王這月初八便要續個王妃,到時各位見了,便知我為何要奪人妻子了!”
“哼,”謝安鄙夷不屑的哼了一聲,嘆道:“既然如此,老夫看這奴隸罵你之事也就罷了,不如看看他有何能耐吧?!”
還能如何,自己理虧唄,司馬道子也不想在此與一個奴隸計較,得了謝安臺階,順勢點了點頭。
蛋兒知道是宰相大人拉了他一把,拱手道:“小的謝蛋兒感謝宰相大人!”
“勿要多禮!”謝安緊緊盯著他許久,感覺謝蛋兒異常的親切,遂又慈眉善目的問道:“你就是冠軍將軍嘴里常常說到的謝蛋兒?”
“正是在下!”蛋兒回禮道,也覺得謝安有種異常的親切感。
“怎么了?宰相大人也認識這奴隸?”司馬德文驚訝問道,這面試尚未開始,便冒出了這么多枝節。
謝安微微欠身道:“回殿下,老臣只是聽家侄談及過此人,并未見過。”
司馬德文呵呵道:“那就更有意思了,一個最卑微的奴隸竟然識得王叔、太子洗馬和宰相大人!不知你有什么本事,也敢來我聚賢閣應聘!”
“回太子殿下,小人并無本事,只是答應了他人,必須來應試一番。”蛋兒應道。
司馬德文皺眉道:“那么你的本意并不想來了?你當我聚賢閣是什么?竟敢如此輕視?”
蛋兒忙道:“太子息怒,小人只是覺得自己才疏學淺,不能當此大任,更是配不上聚賢閣,但是既然應諾了他人,就得履行承諾,必須前來嘗試一番。”
還算有自知之明,司馬德文撇了撇嘴道:“好,我來問你一問,我大晉將來該如何發展才能堪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