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兒見她真的要砍,嚇得慌忙想逃,卻被她一把提了過去丟在床上,那長劍一晃,已到了他的脖子上,便只感覺一絲冰涼,臉上傳來一絲痛感,渾身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連救命都喊不出口了!
咦,老子好像還沒有死啊?過了片刻,蛋兒覺得那長劍的力道十分準確的貼到了自己的鬢角處,感覺不到一絲疼痛,秋水姐姐卻是雙膝跪在他身側,手中傳來一陣絲線隔斷的聲音,那明晃晃的長劍竟然在剃著他長長的絡腮胡須!蛋兒突然明白了,原來這秋水姐姐是在嚇唬他,真是目的是要給他刮胡須,能得到這傲慢女冠如此溫柔相待,心里是一陣感動。
“大男人嚇成這樣,羞也不羞?”秋水姐姐專注的剃著他滿臉污穢的胡須,見他渾身哆嗦,輕聲說道,一陣如蘭似磬的唇香撲進他的鼻息。
“秋水你這個變態的老道婆,你這玩笑開得有些過分了,知不知道會嚇死人的!”蛋兒罵道。
“還敢叫我老道婆!我只要劍韌一偏,就可取你性命!”秋水咬牙道。
“不叫了,不叫了,秋水姐姐,秋水師尊,你的手可千萬不能偏啊,小的這條命都交給你了!”蛋兒不敢再說,誰敢和一個剃頭匠吵架呢?那不是找死么?
秋水見他老實了,又專注的給他修飾起來,蛋兒被一個絕美的女人這樣半壓在床上用長劍刮胡須倒還真是人生第一次體驗,看著秋水姐姐專注的樣子,凝望著她絕美的眼睛,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蛋兒有些迷醉,真恨不得就這樣一輩子被她壓著,用那長劍給自己刮胡須。
望著她深情的眸子、嫣紅的嘴唇和潔白的下巴,蛋兒嘴角輕輕蠕動了,有一種想抬頭咬她一口的沖動,卻好像被秋水察覺到了,低聲道:“你若不想在這張臉上就會留下一塊傷疤,就老實一些!”
蛋兒不敢再動,自己的人頭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便只得靜靜的看著她一絲一縷的刮著自己的胡須。
稍頃之后,蛋兒的臉上恢復了白凈,秋水淡淡的看著他道:“嗯,這還像個人樣了,尚有幾分英氣!”
“這當然,我這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秋水卻是皺著眉頭,鼻子到處嗅了一下,最后眼睛停在他的褲襠上驚愕不已的叫道:“你這怕死之徒,是不是嚇得尿了?!真的惡心!”
娘的,這回的丑就丟得有些大了,竟然被秋水姐姐嚇出了尿?蛋兒這才感覺褲襠有些濕熱,一股騷味撲鼻而來,有些尷尬,不過幸好只是尿,若是被她這般搞出了其他的東西,那就更丑人,便厚著臉皮笑道:“誰要你這般嚇唬我,我這顆脆弱的心怎么經得起你的恐嚇?”
“咯咯……沒用的東西,真不知道小小怎么會看上你!原來你竟是這般怕死!”秋水姐姐趕緊跳下了床,捂著嘴哈哈大笑。
“今日之事萬萬不可告訴小小,這個有損我高大的形象!”蛋兒嘆氣道。
“我一定會告訴小小,說你其實是一個膽小鬼!”秋水笑得前俯后仰。
蛋兒從未見她如此瘋癲過,此時見她這般沒有任何架子的真情流露,反而覺得甚是開心,又對著她喊道:“姐姐,你可不可以給我找條褲子換一下?”
見他那般情形,秋水姐姐又忍不住抿著嘴大笑起來:“你這般魁梧身材,這道姑庵堂里哪里找得到褲子給你換?不如……不如直接脫下來,我給你洗了,明日也就干了。”
這個好啊,娘的,想不到因禍得福,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老子還把褲子脫了,要多曖昧有多曖昧,這秋水姐姐已經康復了,說不定今夜會發生一些**蕩魄的事呢,蛋兒嘿嘿一笑,當著她的面就開始脫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