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伯顯得有些為難,皺眉道:“少家主,這個……”
少家主呵斥道:“休要啰嗦,他是我孫兒,又不是別人,喝杯苦茶又何妨?!”
“是,老奴這就去沏茶!”
錢伯瞪了他一眼,惡狠狠道:“小伙子,在闖關過程中,能喝到少家主苦茶的,你是第一人!”
說罷,行進內室,端來一杯溫熱的差,杯中水呈墨綠色,飄蕩著一股濃郁的異味,卻是未見茶葉,蛋兒三碗酒落肚,又沒有菜壓酒,此刻得一熱茶,用嘴唇貼了一下,感覺溫度適中,便仰起脖子想一口喝完,那茶卻果如其名的苦,剛進了一口,蛋兒便感覺難以下咽,這哪里是什么茶,簡直比黃蓮還要苦!便皺眉望了一眼少家主。
少家主又是咯咯一笑,眨著大眼睛道:“乖孫兒,這茶雖苦,莫非比酒還要難喝?錢伯剛才已經說了,你是第一個能喝到我這苦茶之人,你莫要不識抬舉!”
娘的,這女子雖然輕言細語,卻是有一股難以抵抗的霸道,不就是一杯茶么?還抬舉不抬舉的,蛋兒感覺腹中酒勁又在上涌,急需東西將酒壓制下去,便再也顧不得茶苦,咕嚕咕嚕便喝了一個底朝天。
說來也怪,這苦茶進了肚,卻是有些甘甜回味了出來,尤為奇怪的是,蛋兒感覺肚子沒有剛才那般難受了,完全恢復了平日的寧靜,頭也不暈了,看來這苦茶是一種解酒的良藥,難怪錢伯剛才有些不高興呢,原來他是責怪少家主讓自己作了蔽,便拱手對著少家主道:“多謝婆婆賜茶!”
“怪孫兒先莫說謝,待你闖完了關再說吧,那里還有兩碗酒,你可敢再喝?”少家主又微笑道,眼角半瞇,異常嫵媚。
錢伯又給他倒了第四碗,蛋兒端起碗道:“老婆婆,多謝這酒這茶,我謝蛋兒借花獻佛敬前輩一杯。”
那少家主嘴角淡淡一笑,與他隔空舉了舉碗,兩人又是一飲而盡。
四碗足足兩斤酒下肚,蛋兒卻感覺沒有剛才那般難受了,又嚷嚷著要了最后一碗,喝罷,嘴角一抹,大笑道:“婆婆,這五碗酒這也喝了,不知道這一關是否算是闖過了?”
“你還好意思說,沒有我那苦茶,你能喝得下么?”少家主莞爾一笑:“這樣唄,你告訴婆婆,你都喝了些什么類型的酒,又有何感受,只要能說對,便算你過關。”
蛋兒雖然腹中輕松了許多,但還是有了九分醉意,聽得少家主如此一問,皺了皺眉,回想起剛才喝過的五碗酒,雖然都是高粱釀造,卻是香型各異,看著神秘少家主臉上的面紗,蛋兒醉眼朦朧,嘿嘿說道:“其實這酒與女人一樣,雖然風月無邊多姿多彩,終其根本都是一樣,就是能醉人,好的酒可以醉人,艷麗的女子更能醉人。剛才第一碗酒是醬香型的酒,她幽雅細膩,入口柔綿醇厚,空杯留香回味悠長,度低而不淡,酒香而不艷,便如紅顏知己,適合撫琴弄弦輕歌漫舞,用一生去細品;第二碗是濃香型的酒,她清澈透明,窖香濃郁,入口綿甜爽凈,余味悠長,猶如小家碧玉,適合暢飲;而第三碗卻是兼香型的酒,她醬濃而諧調,味香而舒適,細膩豐滿,既有醬香之大雅,亦有濃香之大俗,猶如青樓花魁,適合開懷痛飲,讓人無憂無慮酣暢淋漓的大醉一場;第四碗則是清香型的酒,她沒有絲毫的沉淀雜質,清香純正,入口綿甜,落落大方,醇厚爽冽,香氣繞梁三日而不絕,便如清純的鄰家小妹初長成,適合泥爐慢火溫壺小酌,莫要一口吞得不知味了。”
“哼,奇談怪論!”少家主細細聽得他講解了一番,翹著嘴瞪著眼,卻又感覺無可辯駁,幽幽道:“看來我這孫兒對女人頗有研究啊!”
“婆婆過獎了,咯咯……”蛋兒有些得意。
“那這第五碗酒呢?又是什么?”少家主又問。
蛋兒哈哈笑道:“而這第五碗酒,原本只是一種再普通不過的米酒,只是添加了一些果汁而已,因此變得清淡爽口,卻又神秘莫測,既有酒的火辣滋味,又有果汁的甘甜氣息,便如婆婆一樣的紅粉佳人,神秘叵測,雖然討厭,卻也令人忘餐,想探一個究竟!”
“哼,你這沒有良心的孫兒,婆婆好心好意給你苦茶喝,你竟然說我討厭?”少家主玉手一揮,一粒黃豆大的東西飛進了蛋兒的嘴里,咕嚕一聲被他咽了下去……